看着四周熟悉的桌椅摆设,楚宁才发觉这是宁馨宫。
“承诀,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样让皇兄怎么看我们?”楚宁抬手就去打他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承诀似乎是叹了口气,“经历了方才的事,你以为皇兄还会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吗?”
楚宁知道对方指的什么事,就是在莲花池上被强吻,又一同回去的事。
不过回味一下对方说的话,笑骂,“承诀,你的脸呢?我的皇兄怎么就成你皇兄了?我承认了吗?”
“抛莲花池了,你皇兄迟早会是我的皇兄。”承诀说话时唇瓣贴近楚宁的耳朵,引起楚宁浑身一阵颤栗。
楚宁懵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方的话,抛莲花池了,她方才问对方你的脸呢?他接着就说抛莲花池了。
可不是吗,一个平日里清冷的竟会做出登徒子做的事,可不是把脸抛莲花池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对方这么厚脸皮?
看着楚宁呆萌的样子,承诀眸子染笑,旋即低下头,亲了亲楚宁的嘴角,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同于莲花池上的火热。
楚宁正值出神之际,冷不防被对方这么一吻,思绪瞬间回笼,“你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承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沾上蛋糕了。”
楚宁想着承诀说的可能是奶油,毕竟对方只听得自己说过蛋糕这个称呼,并不知道其中成分的名字。
伸出舌头照对方指示的位置舔了舔,其实奶油已经被对方吻掉了,她这么一舔,刚好舔住承诀吻到的位置。
想到自己在有皇兄和这三个人在的场合下吃成这副样子也着实是丢人。又想到皇兄方才的动作,联想承诀后来的异常举动,登时就明白了过来。
这下楚宁被气笑,“承诀,你幼不幼稚?皇兄的醋也吃?”
“你一直酿醋还不许我吃醋了?皇兄的事暂且不提,那名戏子是怎么回事?”他没有问轩辕奕和玉瑾轩,尽管从身份地位上来看,这二人算是强有力的对手。他在意的是楚宁的态度,从楚宁见到那人的反应来看,明显有问题。
楚宁听到承诀提那人,眸中闪过一抹伤痛,转瞬即逝,但还是没逃过承诀的眼睛。
承诀眸光一眯,方才的旖旎气氛骤然变冷。
楚宁能够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微抿了下唇瓣,“他比较像一个故人。”
“故人。”承诀喃喃道,“对你很重要?”
楚宁想到谭禹枫,重要吗?这是毋庸置疑的,旋即点了点头,“很重要。”
楚宁话音刚落,周身温度霎时变得冰寒,如至寒冬腊月。
“有多重要?你爱他?”承诀捏住楚宁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说出的话音都是颤抖的。手上也不自觉地施力。
其实他想问的是有多重要?比我重要吗?但是又不敢问,怕听到的答案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楚宁下巴被捏痛,眉梢轻蹙,看向承诀一双如黑雾般化不开的眸子,才反应到自己对着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不过她也没必要说谎,谭禹枫对自己确实重要。
但是这跟爱有什么关系?重要就一定是爱吗?这个笨蛋!
“不爱。”楚宁直视着承诀一双紧张的眸子神色笃定地说道。她对禹枫更多的是愧疚,爱还谈不上。
从楚宁的眼中看不出说谎的成分,承诀顿时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
“那为何你见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闻言楚宁深深地凝视着承诀,默不作声。
承诀也不催促,就这么坦荡荡地对上她的目光。他知道她在犹豫,在确认自己是否值得坦诚相待。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只听得楚宁微微叹了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闻言承诀眼角的笑意蔓延开来,如寂夜星辰,奢靡璀璨。一时恍得楚宁心跳加速,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依旧保持着被承诀圈在怀里的姿势。
她淡淡道:“曾经有一个小女孩,她出生豪门……”
说到这顿了顿,“就是一个富商人家,她有爱她的父母和兄长,从小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因为身份敏感,仇家很多,她一直都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基本不和外界联系。
她邻居家有个小男孩长她一岁,算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对她的呵护程度不亚于她的父母和哥哥,但在一次宴席上女孩遭到了仇家的袭击,当时这个男孩离她最近,瞬间冲上来用身子护住了她,最终那个男孩死在了女孩的怀里。
然而,那个女孩并不是一直得上天眷睐,在后来的某一天,被敌对的组织逼至悬崖边上,为了不成为敌人要挟大哥的人质,她跳下了悬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时空中一个叫南楚的国家,灵魂寄居在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公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