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钧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甚是安静,不时有微香传来。他举目四望,床边有数不清的绸缎帷幔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李纯钧更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他蓦地一下坐起身来。
原来的那一身沾满血迹的白色囚服已经不见踪影,现在自己身上穿的竟是一件绣着麒麟纹的深蓝色锦袍。难道自己昏迷的时候竟有人替自己梳洗完毕并且装束整齐?李纯钧只隐隐记得进入绮罗宫的时候,这宫里除了那神秘人就全是女侍。
难道是那些女侍给自己洗的澡、换的衣服?
想到这里,李纯钧的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更奇怪的是,李纯钧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全都好了!自己的小腹上明明被李崇元刺了一剑,从地牢逃出时还忍着小腹的剧痛。可是现在,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的伤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自己的伤虽没有害及脏腑,可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神力,竟能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将伤口都一并抚平?
心里越奇怪,李纯钧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就越强烈。
这种强烈的好奇心使他再也不能安心的躺在床上,既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那不如就出去转转吧。李纯钧念起则身动,他跳下床来,掀起层层的帷幔。那帷幔很轻也很滑,拿在手上竟像是少女亲吻着自己的肌肤。这种感觉让李纯钧很是享受。
大约也就十几层帷幔的样子,李纯钧终于走出了床的范围。想来这绮罗宫的主人也是极其地讲究,就连客房的床都是如此的宽大舒适,周围层层的帷幔开辟出来的这一方安静的休憩之地也是让人感到如此地惬意。
周围很安静,所以李纯钧的脚步也放得很轻。
掀开最后一层帷幔,房间里有几个并不算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屋子的中间,有一副精美的雕花桌椅。而在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比那桌椅更精致十倍的人儿。
李纯钧认得,眼前正是那个叫作心儿的姑娘。她应该是在外屋等着自己的召唤。
那姑娘见李纯钧走出来了,竟然有些惊讶。惊讶得神色在那精致的脸上持续了也就一瞬间,那姑娘便微笑着说道:“李公子,您醒啦。”
之前这姑娘还一口一个“小哥哥”地叫着,现在一下称自己为李公子,李纯钧倒有些不习惯。他见心儿现在穿着一件白色淡雅的宽袍,言谈举止竟没有了之前的调皮,心中不禁感叹:“现在的小姑娘,性格还真是多变。”
李纯钧心里想着,便说道:“心儿姑娘其实不必如此拘谨。”
听了这话,那姑娘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忙用白皙的手轻捂着嘴说道:“李公子误会了,我叫念儿,心儿那丫头是我妹妹。”
这时,依旧穿着艳丽红衣的心儿突然从门外探出头,道:“小哥哥,是你在喊人家吗?”
有了这一出,李纯钧真是尴尬得无地自容。没想到这绮罗宫里竟有这样一双美丽的孪生姐妹。心儿看李纯钧愣在那里,便蹦跳着进来说道:“小哥哥,你说我和姐姐哪个更漂亮?”
被这一问,李纯钧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头,忙说道:“都好看。”
看着李纯钧讷讷的样子,念儿也忍不住笑了。她看了看调皮的心儿,忙帮李纯钧解围道:“心儿莫要调皮。”
心儿嘻嘻笑了两声,忙解释道:“人家才没有调皮,人家是来给小哥哥送宝剑的。”
果然,封麟剑已经被擦得透亮。李纯钧接过宝剑拔出约一寸,只见剑刃之处已看不出之前沾染的血迹。
看得出来,心儿擦得非常用心。不过这把封麟剑本是雷炎宗的宝物,不知道怎么到了那个神秘人的手里。现在心儿将这把宝剑交到自己手上,李纯钧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其占为己有。
心儿也似看透了李纯钧的心思,她指着封麟剑说道:“圣主说了,这把宝剑要一直跟着小哥哥。”
心儿的话有几分幼稚,却又给人无法反驳的气势。
李纯钧诧异地问道:“圣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儿点头道:“对。圣主说的话就是铁律。”
李纯钧只有苦笑。
念儿见心儿有些喋喋不休,便说道:“心儿你忙去吧,不要打扰了李公子休息。”
心儿闻言,小嘴一嘟,顿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念儿打发她走之后,便对李纯钧说道:“李公子您好生休息,我去给您准备一些茶点。”
李纯钧忙道一声有劳,便目送念儿离开。念儿这一走,李纯钧的好奇心又重新燃起。他一定要看看这绮罗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李纯钧估摸着心儿和念儿都已经走远,便将封麟剑放在桌子上,自己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出了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走廊两旁那数根足有两人合抱之粗的大红柱子。李纯钧就是再不识货,也知道这柱子乃是金丝楠木所制,一根就已经价值连城。
想不到这陋巷之中竟有如此奢华气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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