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我不想跟他去。”
虞烈明白了,近两年,燕国与齐国走得很近,导致雍公心生不满,去年便召回了在燕京游学的儿子,并且有封锁商道的意思,而燕君显然不愿介入雍齐之争,便命八侯子燕止云出使雍都,燕止云这一去,怕是没个十年八年回不来。不过,转念间,他又想起一事,便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寻别人帮忙,而是来找我,我们素未蒙面。”
“我知道这很冒昧,可是我别无选择,因为……”她的眼睛亮起来。
却与此时,远远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在巷道外面的侍女小婵快步奔来,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道:“小娘,我们得走了,燕止云追来了。”
蔡宣细眉一皱,突然一把抓住虞烈的手:“我走了,明日一早,我在城外等你。”说完,放开虞烈的手,钻入马车。临去之时,推开边窗,定定的看了虞烈一眼。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侍女赶着马车绕进了另外一条巷道,伴随着车轮滚滚,逐渐消失在蒙胧的月色里。遇上这事,虞烈只觉得莫名其妙,手上却还存留着蔡宣的余香,清冷而浸人,他怔怔的发了一会呆,翻身上马,正准备打马而去,身后传来急切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辆马车急急的奔来,辕上的车夫把马抽得急,险些与虞烈撞上。
虞烈冷冷一笑,提着缰绳,歪着头看那马车追着反方向而去。不想,那马车又调头回来,车夫挥着鞭,高声道:“你是何人,可有见着一辆马车至此而过?”
虞烈眉头一皱,懒得理他,抖马就走。那车夫见虞烈不答,挥鞭就向虞烈抽来。
“啪!”
虞烈用剑挡住,那车夫鞭术不错,竟然把虞烈的剑缠住了,他用力一拉,想把虞烈拉下马来,谁知,虞烈却猛地一发力,反倒把他扯得站起来,随后,虞烈突然卸力,抖去剑上的马鞭,顺便把那车夫也抖下了车辕。
“大胆!”车夫还没从地上爬起来,车内就已经响起一声厉喝。
“大胆!”虞烈也叫道。
车内的人没想到虞烈竟敢吼他,一时呆怔,那车夫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满嘴的血,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竟敢谋害八侯子!”
谋害,好大一顶帽子呀。
虞烈也喝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冒充八侯子行凶,你可知此乃何地?此地乃是燕大将军府前,岂容你放肆,且随我去见巡城卫!”说着,便想跳下马来揪那车夫。
这时,车内的人回过神来了,把车窗推开一条缝,撇了虞烈一眼,脸上一黑,放下了窗,冷然道:“走吧,正事要紧。”
闻言,那车夫一愣,却不敢违背命令,把地上那颗血淋淋的牙齿一捡,赶着马车,悻悻的与虞烈擦身而过。就在这时,那车窗又开了,燕止云坐在车里,冷冷的看着马背上的虞烈。
虞烈乜斜着一双醉眼与他对视,两人的眼神交错而过,虞烈嘟嚷了一句:“却真有些像八侯子,难道是我喝多了,眼花了?八侯子不在府里歇着,怎会在这乌七抹黑的巷子里奔马行凶?”
“哼!”
一声冷哼从背后传来,虞烈摇头一笑,纵马向巷外奔去。
“蹄它,蹄它。”
马蹄踩着青石板发出清脆而欢快的声音,月光下,夜风中,大将军府门前的风灯微微摇晃,仿佛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又似多情的女子正在等待情郎归来。
到家了,一阵暖意涌来。虞烈正准备翻下马背,梨树背后转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你的虞烈。”虞烈头也不回的答道。
“才不是呢。”
梨树背后转出一个曼妙无双的美人儿,她抬起头,歪着脑袋凝视马背上的虞烈,笑道:“你不是虞烈,虞烈脸上的伤早就被我治好了。”
虞烈摸了摸脸上那道伤口,一本正经地道:“卫神医不在,军中尽是些庸医,可怜的虞烈,有伤也治不好。”
“格格。”
穿着一身天蓝色裙衣的美人儿娇声笑起来。
虞烈翻下马背,定定的凝视着她,半晌,憋出一句话:“萤雪,我回来了。”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想拉她的手。
“哼,我才不理你!”妙人儿转过头,不理他。
虞烈静静的等待,把她头发上沾着的一片落花摘掉,妙人儿肩膀一动,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你若是虞烈,那就要老实交待哦,你与那蔡宣都说了些什么?”
虞烈笑道:“急着回来,什么也没说。”
“骗人。我等了好久,你才回来。”
……
停电,刚来。更迟了,请各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