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嘲冈已经答应自己试一试,癫不乱面露喜色,心中早有了主意,只见他在容若的身旁背着手盘转着,就是迟迟未见动手。
“癫老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嘲冈眼见癫不乱来来回回都走了不知道多少趟,都有些眼花缭乱,故而不耐烦问了一句。
癫不乱一言不发,抚须凝视着容若毫无血色的面容,又转眼注视其怀中的苍云,背后的手指不停动着,像在思索着什么。
容若遭受重创,灵魂早已飘离,眼下加上林中湿热的空气,她的肉体开始加快尸化腐变,只见身体上居然已经出现了几块不和谐的紫斑。
然癫不乱却是不慌不忙,不知走了多久,他蓦然止步抬头望了一眼高照的艳阳,伸出手触摸着穿过林荫的阳光,稍稍冥思了片刻,忽地摇了摇头,又开始踱步。
这一切嘲冈可谓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也意识到了容若身体一些变化,心里越发得不安,然而当看癫不乱的那副认真的模样,他又不禁沉下气,意图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付在这个癫不乱的分身身上。
一晃眼,眼看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癫不乱依旧没有任何行动,除了在地面留了无数杂乱的足迹,别无其他,连那只铁豹也不由张卡血盆大口,狠狠地打了个哈欠,阖目伏地,细鼾微起。
终于嘲冈忍不住了,言道:“癫老头,如果你还不动手的话,我就不能任由你了。”
“年轻人,如此心浮气躁,如何成就气候?”癫不乱的神色无比严肃,他又抬头望了一眼苍穹,说道,“你要是真想让这姑娘缓回一口气,就好好地在一旁看着。”
虽然不知道癫不乱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既然他这么说,嘲冈也不好再说其他,只能唉声叹气,耐着性子,继续陪着等。
这样子,癫不乱又不知不觉徘徊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日头炽热,暑气烤人,嘲冈开始担心容若的肉身承受不了,忧心忡忡地盯着癫不乱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制止他。
就在嘲冈底线接近崩溃之时,终于癫不乱陡然停下脚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是准备开始了么?嘲冈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癫不乱弯腰从容若怀中持起苍云,来回端详了一番,嘴唇不时地在抽动,那模样仿佛实在跟祭器沟通一般,看得嘲冈是莫名其妙。
然待一番唇语之后,癫不乱口含烈火丹,沉气一番,居然开始用三味真火炙烤这把苍云。
这一举动令嘲冈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眼下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愣愣地一旁观察着。
苍云是两块神山上相伏的万年寒冰铸成,一般的烈火根本难以散去其剑体的寒气,这火麒麟的三味真火正好与之匹敌,加上烈日艳阳,莫非是想将苍云熔化不成。癫不乱强行用这炙火燎烤苍云是有些匪夷所思。
由于温度极具升高,癫不乱不一会儿便已经汗流浃背,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下颌滴落,滴落在剑体之上,部分化作结晶,部分散作成蒸汽。
一旁的嘲冈感觉呆久了,也炙热难忍,只觉得有个棒槌不停地敲击着脑子,嗡嗡直响。
终于,剑体在长久的火炼之下,锋刃开始散发着淡淡的红色。三味真火烧灼如此之久也不过令其稍稍变色,这么看来,真不知古人是如何将这两块万年寒冰铸就成剑。
随着剑体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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