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冈面露笑意,拾起落地的那把剑,顺手挥舞了一番,觉得还蛮称手。
只见这把剑除了通体似冰雕,散发着淡淡寒气之外,从形体来看,显然跟凌瑶的那把苍云剑有所不同,因为这把剑的剑体不仅要长,而且剑体上遍布冰刺,看起来料峭嶙峋,倒像一把未铸成的剑。
“这工艺简直就是两个档次,应该不是出于一个人之手,看起来八成就是赝品。”嘲冈观察着,不由嘟囔。
不过巧的是,剑刃上的一个凹槽正好跟凌瑶的那把苍云剑刃契合,双剑合并,宛若一体。
莫非这把冰剑就是苍云的另一部分,嘲冈手握两把冰剑,连忙朝着天窗外望去。
然而天窗之外的苍穹上唯有几朵幽然晃过的白云,连个鸟影都没有。
“难道那癫老头听到我的召唤,赶回来了?”嘲冈将信将疑地缓缓走到洞口,透过瀑布到水帘,草草地朝外环视了一圈,然而瀑布之外除了六耳躺在岩石上啃食着果子,貌似并没有其他影子。
“不会是大仙真的显灵了吧?那有点扯淡了,他还能凭空给我造出一把冰剑,不行,我得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不是把赝品,免得大仙拿我寻开心,我还傻傻地相信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究竟应该怎么验证这是不是真品。”
心想着,嘲冈突然眼前一亮,大步跨进禅房,将两把冰剑一并都取出室外。
此时正值日午,阳光炙热,嘲冈将两把冰剑都放在日光下暴晒,两把冰剑通体透明,在阳光之下,剑体四周居然散发起绚烂的彩光,那颜色堪比天际的霓虹,十分迷人。
六耳好奇地凑了过来,趴在嘲冈地背上,一脸懵懂地望着,嘴里仍不忘情地咀嚼着什么,发出声声脆响。
“小让,你看好了。”嘲冈说这,从怀里掏出丹壶,那正是装着烈火丹的那个容器,嘲冈这是想效仿癫不乱,打算用三味真火烤炼来验证真假。
这烈火丹六耳从未见过,看那形状玲珑剔透,以为又是什么好吃的浆果,竟情不自禁地向嘲冈伸出手去。
嘲冈见状,毫不客气地朝着六耳的手背就是一巴掌,斥责道:“泼猴,别什么好看的东西都想往嘴里送,小心哪一天吃了什么坏东西,把你的小命都弄丢了。”
六耳可不买帐,尖叫了一声以示抗议,不过嘲冈可不管这淘气的小猴子。
嘲冈双手托着烈火丹,深吸了口气,再狠狠地吐出,他没想到自己短短几日之内,又要将这看起来活生生的眼珠子含入口中,尤其是其滑腻的外表,不禁令人作呕。
不过眼下用烈火丹验证苍云剑,算是比较直截了当的方式。毕竟万年寒冰这材质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信手拈来,尤其是见识了苍云威力以后嘲冈坚信,真冰是不怕火炼,而且还是三味真火。
想到这,嘲冈定下心,张大嘴巴,待眼睛一闭,趁着自己没反应过来,就将烈火丹投进自己的嘴中。
可谁知这次投得急了,果然自己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烈火丹就已经被扔到了喉咙口,一股灼热随即扩散开来,腾腾的热气居然顺着喉口不停地朝肺部钻去,嘲冈感觉地胸口随时都要膨胀爆炸,使足了劲,不停地用拳头使劲捶击着胸口。然而喉咙被堵得死死的,连咳嗽尚且都不能。
只见嘲冈脖颈上的血管随之充盈膨张,没一会就爬满了脖子,朝着脸上延伸而去,看上去十分吓人。
“呃……”
待体内热气充满之后,腾腾的火气开始向四周蔓延,六耳趴在嘲冈背后,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以为是在耍什么把戏,不想嘲冈的背后蹭得一下,冒出一阵火热的气焰,吓得它大叫一声,随之仓皇逃窜。
嘲冈那背后的气焰远远望去就像一双燃烧的火蚀翼,延伸逾两三米之远,在空气之中还不停地舞动,实在是令人惊叹。
就当嘲冈觉得自己快被这烈火丹卡死之时,他脑子一动,连忙后脚猛蹬,整个人便朝着潭水中跌去。
没想到一向平静的潭水,居然在嘲冈跌下之时剧烈地沸腾,随着他朝着潭底坠去,身边沸腾的气泡随之持续不断地发出滋滋的响声。
那烈火丹一时半会很难咳得出去,堵在喉口,嘲冈的脸开始逐渐变得青紫。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他居然动起疯狂的念头,打算要将烈火丹整个吞下去。
只见他开始牟足了劲,大口大口地咽水,好在体内那种烧灼的痛苦随之缓解了许多,然而可气的是,烈火丹依旧在自己喉咙里左右转动,就是不挪位置,就像是赖在自己的喉咙之中一样。
束手无策之际,嘲冈只好强行捏住脖子,企图将烈火丹往嘴里挤,就在这时湖底突然一个剧烈的震动,一道暗涌不偏不倚,猛地冲进自己的口中,这一突如其来的波动,居然将一直赖在喉口的烈火丹一下子送进自己的肚子中。
这下嘲冈地肚子可立即就热闹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一大团的蚂蚁在腹中集会一般,促使他又狠狠地咽了不少潭水。
意识混乱的嘲冈,突然想到《水注心经》里曾提到的水火不相容的道理,心想不知密宗能否化解一下当下的危机。
嘲冈用唯一残余的理智,努力浮出水面,找了一块阴凉的树荫,将心经从头到尾练了一遍。一遍缓解不了,他强忍着痛苦,又练了一遍,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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