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的质问,嘲冈一时难以回答,可是继续沉默下去,只会让容若疑心泛滥。
想了片刻,嘲冈灵机一动,回答道:“这个事我也不怎么清楚,可能她有读心术吧。”
容若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凝视着嘲冈,质疑道:“真的吗?”
“那不然呢,你也看到了,我跟她可谓是素昧平生,怎么可能将我们的行程告诉她。容若,你别胡思乱想了。”嘲冈急于掩饰过去,一心只求容若不再深究。
果然容若暗自寻思了片刻,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她似乎还要跟着我们去,这个让我不能理解。”
“唉,顺道吧。这个你应该去问问那绮妃宫,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嘲冈心想不能继续编下去,否则只会破绽越来越多,于是索性将问题推给绮妃宫,而且容若未必会亲自去询问,毕竟她们两人其实都不甚熟悉,这样真相还能包住一段时间,否则这一路上肯定会鸡犬不宁。
“为什么我总感觉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你们两人相互之间似乎认识。”容若嘟着嘴嘀咕道,她又用质疑的目光望了一眼嘲冈,貌似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嘲冈故作镇定,答道:“你都沉睡这么久了,期间发生的很多事情我一时半会很难跟你说清,这样,我们先去休息,等路上我在慢慢跟你说说原委。”
“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身子骨有些酸痛起来。算了,我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容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困意随之袭来。
嘲冈见状,心中可谓是狠狠舒了一口气,暗想道:唉,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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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酒馆无眠,每个人都各怀心事,除了容若已经早早沉睡,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挣扎。
嘲冈睡在冰冷的地面上,侧身望着宽床上的容若,那眼神之中充斥着一股难以解释的复杂。他不禁回想起当初在森林之中第一次邂逅容若的场景,那时候的自己,连自己都瞧不起,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尤其是初尝杀人的滋味之后,此时他内心似乎无形之中发生了变化,虽然最后没有下得了手,可是那种胜利者的滋味,他今日可谓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而且这种感觉还会上瘾,只是嘲冈暂时还没感觉的出来。
而容若这几年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漂亮了不说,其能力绝对是上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虽说不能独当一面了,可是拥有苍云剑剑魂的支持,容若已经能够较熟练地驾驭苍云,只不过稍欠火候。
回想着这些变化,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惊喜,嘲冈眉头一展,转而望着过空洞洞的天花板,可是心中却是一阵难言表的充实。
“天辰……”
黑夜中,容若突然呼唤着嘲冈的名字,那声音如同蚊鸣,在嘲冈耳中却是无比清晰。
嘲冈不由地内心一惊,回头望了一眼,想看看怎么了,只见容若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祥和。可这种宁静很快又被一声淡淡的呼唤之声冲散。
嘲冈再也躺不住了,随即坐了起来,起身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容若开始在床上不安地翻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嘲冈心中暗感不妙,起身前往探看。
接着微弱的月光,嘲冈隐隐看见容若的脸略显通红,站立其旁,还有些隐隐的烘热。嘲冈伸手朝容若的额头一触,顿觉不妙。
“怎么这么烫……容若?容若?”
嘲冈轻轻唤醒沉睡中的容若,只见其眼睑微微睁开,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丝热气。
“我感觉有些难受,胸口好闷。”容若的声音很轻很轻。
情急之下,嘲冈二话不说,扶起容若在床边坐起,自己开始运气抵住容若的背部,据《水注心经》所急,发热为水脉不通所致,水脉不通,则火气不泄。
容若此时身体温度略高,且浑身上下并无热汗流淌,正应证了暑气不泄,积聚成疾这一说。嘲冈运气,努力将自己容若的躯体水脉打通,并将其毛孔冲开,只见运转几周天之后,一道水汽缓缓从容若的周身散出,汗滴渗透,衣饰瞬间湿透。
果然没多久之后,容若的体温开始回降,出了冒的哪股热气,嘲冈明显感觉自己掌心贴紧的容若的那块肌肤,不在冰凉了许多,而且容若的呼吸也匀称了不少,不像方才那般急促。这下嘲冈总算可以稍稍安了点心。
“心经上所言果然不错,自身的水脉是热气驱散的关键,没想到这心经不仅是本心法秘籍,还是一本医书。看来我得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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