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解不了燃眉之急,许是一层一层的过呢。”蝉玉叹气不止,晋王是好的,可官员的恶习还是要改一改。
可云磊想的却不是官员的事儿:“水灾在即,不乐意他们就不交税了?哪有的道理!司空也是耿直,换做是我,必定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要钱。”蝉玉瞪了他一眼:“耿直的是你个笨蛋,流民还没弄明白,你还要惹得乡绅造反啊?司空也是想尽了招数了,可你知道那带头的柳志庭怎么说嘛?”
“怎么说的?”云磊就是想治治这帮人。
“先王李克用每次到怀州的时候,全是人家安排的,大把的银子水一样的流,先王还亲赐了匾额。现在人家该捐的都捐了,再让人家捐,那就是要了人家的老命,也就是跟先王过不去。你看看这话说的,句句带刺儿,怪不得司空没招。”蝉玉气的直把笔摔在桌上:“这帮畜生,难不成捐不出银子不算,还要让朝廷还他们的债吗!?拿着一块匾就这么嚣张!”
云磊这一听算是明白了,突然觉得不能像原来那么强硬了,必定这事关系着上头,只怕晋王是不想给自己惹是非,才又拨了不多不少的银子,把锅甩回给了司空然,臣子是做什么的,必然是替上头分忧背锅的啊,云磊想着就说:“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人家确实已经捐过了,总是把着这些个大户实在是说不过去,兴许人家也真的没有了。”
蝉玉一听就更生气了:“旁的人没有也就算了,他柳志庭说没有,就纯属放屁!他没有银子了,那蒲州两池过怀州的银子都让狗吃了?!这个倚老卖老的无耻小人,有什么颜面张口圣人,闭口先王。”说着,气呼呼的坐下,拿起笔在纸上疾书:“司空还是太仁义了,换做我,定要好好治一治他们的脾气,他不是喜欢匾吗,那就把匾都给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吐出银子来!”
云磊赶紧给她倒茶:“姑奶奶,你可身子骨刚好一会儿,至于这么气自个儿么。”蝉玉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但为什么赈灾的都已经快结束了,现在反而出了事,肯定少不了联系,若不是和朝廷的一些人有关,就是跟契丹人有关了。蝉玉陷入了深思,端起茶杯,烫了下手,若是朝廷中人跟我朱蝉玉过不去,可不见得跟孔谦也过不去啊,更何况怀州也有他们的利益,万事开头难,可第一笔银子都捐了,何必又差这区区的零头。可见这么使坏的只能是契丹人,也好,既然契丹人想让我们后院起火,那我就把这个火烧到你的身上!
这时候庭礼贼溜溜的敲门进来,探进头小声的说:“蝶萱回来了。”
蝉玉写着字,没工夫看他,倒是云磊,看他那副样子,不由得笑了:“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做贼心虚的那个人呢,哈哈哈。”庭礼一听,才站直了身板:“我这不是怕打草惊蛇吗,是不是,咱们肯定有后招是不?”
蝉玉闷着头写:“有什么后招,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后招,你看看你,就因为跟你说话,我把以不变应万变写进去了,哎呀!还要重写!讨厌死了!”
“得得得,趁着没挨打,我先出去了,云磊,你伺候着小屁孩吧,别让她把玉再摘了。”庭礼说着,蹭的窜了出去,屋外传来蝶萱的声音:“哎,庭礼你这是去哪啊。”
“去避难!”庭礼喊着,屋里蝉玉和云磊听了庭礼的话,哭笑不得:“也好,这家伙一搅合,让我冷静不少,也好换个口气写这封信,省的让司空也替我这个急脾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