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演讲

nbsp;  “我知道，有的人会跳起来反驳我——这些话是教皇圣座说的，教皇肯定是不会错的；我也知道，更多人对教廷这个‘神圣’的组织充满了恐惧，认为反抗他们便是反抗上帝；我还知道，很多人因为信仰问题而惴惴不安，认为我们已经被上帝抛弃了……”

    “可是，这些观点通通都是大错特错！”

    讲到这里，李飞飞情绪变得越发激动，声音也越发洪亮和愤慨：“是谁规定，教皇说的话一定是真理？是谁规定，反抗教皇就是反抗上帝？事实上，我只听说，坐在勃兰堡圣地教堂中央的那个男人挥舞着权杖，对着全世界的基督徒发号施令，却没听他为任何一个基督兄弟做过任何一件好事！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世俗权贵，我们凭什么要把他当神来崇拜？”

    语不惊人死不休，李飞飞这一席话说得满座皆惊，就连坐在他身旁的乐贝士葛都吓得面色惨白。传统观念中，教皇是神的唯一代言人，同时也是完美无缺的神圣领袖，谁都不能说教皇一句坏话——这种观念在人们脑海中已是根深蒂固。乃至乐贝士葛都提不起一丝勇气公开反抗教皇，他在受到教皇污蔑后甚至不敢有任何抱怨，只敢低声下气地写信给教皇，乞求伟大的圣座宽恕他……

    可是，李飞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竟然敢狂妄地指责教皇？他连教皇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丝毫不顾及乐贝士葛的脸色，李飞飞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请大家相信我，我们并没有被上帝抛弃！感恩、宽恕、忏悔，这是一个基督徒的核心，信仰上帝最好的做法不是听从教皇的一言一行，更不是当一条跪舔的狗。我们要做的是努力改善自己的道德修养，成为一个对他人更有利的好人，这才是上帝教导我们的理念。至于那个勃兰堡的教皇，他不过就是个利益熏心的畜生，他才是被上帝抛弃的魔鬼！”

    “天呐，快别说了……”眼看李飞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乐贝士葛吓得快哭出来了，在桌子底下拼命踩他的脚。对于他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一下子听到这么多离经叛道的话，竟然直接骂教皇是魔鬼，他的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冲击……

    李飞飞淡定地笑笑，转过头来看着另一边的路易斯，大声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听听这位先生的发言，他可是教廷御封的圣骑士呢！我怀疑呀，教皇可能是被魔鬼附体了，他的灵魂早已被魔鬼吞噬，现在的教皇不过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来来来，圣骑士先生，您来说道说道，教皇最近是不是经常无故发火，欺骗人民，发疯乱咬人，肾虚阳痿，大小便失禁……”

    “是，是……”路易斯羞得满面通红，他真的不想撒谎，但是为了配合李飞飞也没办法，谁叫他是李飞飞的死忠呢！

    听众：“……”

    最初的时候，听到李飞飞如此出格如此大不敬的话语，大部分民众都是惊吓不已。但他们冷静下来，仔细琢磨一会儿后，发现李飞飞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回想发现，那个所谓的完美无缺的圣座，的的确确没有给他们任何实际的好处，最多不过是开点空头支票，比如什么“你们死后一定会上天堂”这样的敷衍。与之相比，乐贝士葛倒确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实际工作，比只会画饼的人强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演讲者的身份，换做普通人说这种话可能要被人们唾弃，但演讲的人是人们最崇拜的英雄啊！李飞飞强大的英雄光环保证了他演讲的可靠性，人们愿意相信他的智慧，也愿意相信他的能力。“如果是他来带领我们，说不定……我们真能打赢看似不可战胜的教廷呢！”

    虽然说，李飞飞的演讲不足以彻底撼动教皇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不能完全消除人们对教廷的恐惧，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语给了人们极大的冲击。在反思中，民众原本愚昧的心智被初步开启，对战争的抗拒也没那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