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嘟嘟嘟。果然是君正会长的风格,干脆利落的讲完,就直接挂断了,楚江河瞅了一眼天讯群聊。
专门负责发布命令任务的执行部禁言群里,唯一有资格发言的只有四个人,首席部长腾若一,次席副部贝拉,三席副部楚江河,还个象征意义的荣誉末席查尔斯。
前面两位已经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提前分好了队伍,不过腾若一很亲切的提醒了楚江河一句,四号餐厅会有两位干部坐镇,除了他,另外就是君正会长了。
楚江河摁住群聊的语音键,扯开嗓子便是恶狠狠的大吼加威胁:“四号餐厅四号餐厅,都给我麻溜点,会长亲自坐镇,去晚了的,一律太阳底下站岗一周!”
匆匆忙忙给自己的部下们发了条语音,一抬头,老哥克朗迪眼神幽怨如弃妇。
楚江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老哥,兄弟真不是故意瞒着你呢,额,那会儿不还是混乱期呢么。”
玩着人家的大枪,蹭着人家的午饭,称兄道弟一整天,结果自己骗了人家,确实是有些不太厚道好像。
“我真傻,真的,我就一直觉得你眼熟,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想我百事通通晓荣耀大小情报,终日打雁却别雁啄了眼,一世英名又毁于一旦,我怎么就把你给忘了呢?”
楚江河满头大汗:“别别别,有这么严重么,再说还不是你自己光顾着惦记美女,估计压根儿就没怎么留意我,能想起来才怪。”
“屁,老子电脑里存着那么资料,美女都忙的看不过来,哪有功夫记你一个新生天才长啥样,怪我吗?”
“好好好,不怪不怪,怪我怪我,都是我不诚实。”楚江河理亏,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你何止不诚实,你这是人品问题,你这是奸诈,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
“嘿,你还没完了是吧,差不多得了啊,小心我,小心我不还你钱。”楚江河眉头一皱。
这句威胁果然好用,愤愤不平的克朗迪正要继续数落几句出出气,但一想到这小子一整天打了近百发子弹,那可是长弓94型号的专用子弹,比什么手枪冲锋的枪的小子弹贵了五倍,这可是不小的一笔钱,于是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
看着这小子火急火燎的跑下楼去,在荣耀混的风生水起讨人嫌,以不要脸,跑得快,鼻子灵出名,甚至于被老生们记恨给起了个癞皮狗外号的克朗迪,缓缓躺在楼顶,静静看着天空,表情复杂,喃喃自语:“小爷我真是,天生被风纪委克制吗?”
......
四号餐厅,人声鼎沸,辛苦了一天的老生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桌,各式武器随意的丢在了身旁,一边不顾形象的大口吃饭,一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今天的经历。
相比起来,新生们就比较复杂一点了,有的开心,有的失落,有的沉思,不过大都也在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楚江河赶到的时候,风纪委委员会会长君正,正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大厅中央,来往的学生们只要认识的,都很自觉的稍微保持着距离绕行,仿佛单枪匹马就镇压了整座餐厅一般。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紧急的全体出动吗?”
“知道。”
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楚江河,君正只是平静的问了一个问题,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没有再开口了,只是让楚江河和他讲一下今天的经历。
执行部的执事们很快就陆陆续续的赶来,自觉的散布在餐厅各处静静的站岗,楚江河放眼望去,确实有不少新生们看向那些高谈阔论的老生们眼中有着不满。
老生们往往都是在吹嘘自己今日如何了得,吹牛的时候,难免会不自觉的贬低新生的形象,即使有风纪委的执事们在巡逻,一晚上下来,没有发生肢体冲突,但隔着桌子的骂架也发生了好几场,好在警告过后双方都老实了下来。
楚江河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当讲到最后,突然注意到,一向不苟言笑的会长居然难得的突然嘴角翘起,不由的纳闷儿的挠了挠头。
这是笑自己不厚道?
君正撇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那位克朗迪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就是名声差了点,还有,他最出名的一件事儿,就是去年自由日里和还是新生的兰洛斯称兄道弟,错把他当成了老生,结果唠唠叨叨泄露了自由日的细节和老生们的布局,据说后来被骂惨了,当时校园网因为他干的这事儿,有一句话曾经风靡学校。”
楚江河一脸目瞪口呆,也是一脸复杂,真是同情他:“难怪要说一世英名又坏于一旦,这老哥的运气真是。对了会长,那句话是什么?”
“保护我的敌人,痛击我的队友!”
楚江河想着自己一整天趴在克朗迪身边用着他的狙击枪开了无数冷枪,还享受着他的午餐,不由噗嗤一笑:“真是,形象啊。”
“好了,这边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和我去个地方。”
楚江河点点头,招来一位小队长让他暂时负责这边的场面,有事电话联系他就好,然后有叮嘱了一番有人犯事儿严惩不贷之类的,便跟着君正走出了餐厅。
“会长,咱们去哪儿?”
“荣耀厅,学生会那边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晚宴。”
“庆功会?学生会和疾风会的对拼,学生会赢了?”楚江河好奇的追问,对于两大巨头之间的胜负,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今天的对决,学生会占小优势,也谈不上赢,主要是罗斯卡特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学期应该会选择让步,学生会会掌握更多的主导权,所以也可以说赢了。”类似这种问题,君正回答的很干脆,明显是有意培养他。
楚江河也不客气,有疑惑就问:“罗斯卡特这种性格的人,也会让步?说起来,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对上帝兰姬主席,总有点莫名的弱了气势?”
君正这次没有很干脆详细的解释,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