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迷惑,真要立他为帝了!
好一会,董卓才缓过气来,冷哼一声道:“黄口小儿你懂什么!本公不过是列出种种可能性罢了。非此即彼,有百官目睹为证,再狡辩也是徒劳。”
吕林冷笑道:“有个词叫‘非愚即诬’,也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本来想用来形容太尉,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当。因为太尉实在是——又愚又诬!皇上听闻蔡侍中来京,便忙请到白虎观中,请教治国安邦的良策,何来‘轻佻放浪’一说!”
“还敢狡辩,皇上分明上了马车,被你劫持到宫外去了!”
“你哪只眼看到皇上上马车了?”吕林针锋相对道:“皇上不过是让我去请卢尚书,我便来明光殿看看卢尚书是否在此办公,一扫听才知卢尚书还在病假中,这才出宫去请!”说着,撩起了车帘!
便见一人正如怒目金刚直视董卓,敢冲董卓横眉相对的,除了卢植还能是谁!
百官一时傻眼,这才明白被刘协和吕林给误导了。吕林确实想误导他们,但接卢植确实是个意外,方才出宫外遇着吕布,父子定下先救何太后的计划后,正巧遇见崔州平将卢植送过来,师徒如父子,上阵父子兵,怎能少了卢植,自然要并肩作战!
卢植一身正气,就像借着阳光破开阴霾的如来神掌一般从天而降,道:“《礼纬》有云,君为臣纲!诸公便是这样为人臣子的么,挟持太后,是不是还要迫害君上?”
声如洪钟,震得百官哑口无言,引经据典不是董卓强项,便只冷眼一扫袁隗。
袁隗无奈,硬着头皮道:“《白虎通义》有云:火阳,君之象也;水阴,臣之义也。臣所以胜其君何?此谓无道之君也,故为众阴所害,犹纣王也......卢尚书,虽然陛下并无纣王之虐,但火德衰微,我等为匡扶社稷,泽被天下,不得不行废立之事!”
“《春秋繁露》云:君不名恶,臣不名善,善皆归于君,恶皆归于臣......便是陛下言行有失,也该为臣者担待,尤其是太傅你,本就有教导陛下之责!教不严,师之惰,袁太傅,你可知罪?”卢植义正辞严道。
袁隗面惭而退。董卓怒视百官,百官个个低下头,没人再敢出头与卢植辩论,跟经学大师讲经说法,只有分分钟被教怎么做人的份。
“陛下何错何辜,受尔逼宫之苦;董卓你又何德何能,敢行废立之事?”打蛇打七寸,卢植挺身而上,直接质问董卓道。
为给自己老师撑场面,吕布也挺身而上;上行下效,吕林也跟着上;刘协初生牛犊无所畏惧,一并跟进!
结果,四人站在一排,从低到高,仿佛满格的信号!
这满格的信号给了不远处白虎观中一直偷偷观察形势的刘辩满满的信心,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对蔡邕道:“蔡卿,我们出去吧!”
......
董卓正欲呛回去,却忽然传来刘辩喊声:“众卿都在此啊!”
声音有些颤抖,脚步也有些飘,但神色却很坚定!
“众卿在此,却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