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次去将军府,我也见到了他。”孙周这个人虽然木讷,却不是傻子,张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听就明白了。
“你也别觉得我是帮着他说话,咱们两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些年相处下来,咱们之间的感情不比别的父子来的浅。”
就算咱们的感情再深,也到底比不上你们亲生父子吧?张辰在心底郁闷道,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不止是因为说出来根本毫无意义,还会让二妞在一旁难做。
张辰的沉默,让孙周脸上有些讪讪,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找人打听过了,这段时间还一直在忙着跟柳家千金的婚事,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孙周对于张念君的维护,让张辰再也忍受不了,他看着孙周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其实上次见面我就想问了,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孙周正在想着说些什么,为张念君开脱,被他这么冷不丁地打断,有些愣住,过了一会儿,听到张辰说出这句话,他下意识地就接住了,“什么事?”
“上次你说你对于我俩交换身份的事一无所知,我就想问问,从小在你身边长大的儿子换了一个人,你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我那次没有说吗?”孙周显然有些诧异,不过回头想了想,那次张辰回去泰康镇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好像光顾着震惊了,还有对于亲生儿子的牵挂,让他的心里也乱糟糟的。对于当年的事,好像真的没提及几句,不由有些讪讪。
“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孙周像是才察觉到这句话的纰漏,急忙改正,“我是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娘进门没得过什么好东西,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就你奶奶那个样子,知道怀孕了也不会给她另外做饭补身子,反倒是该干的活计,一样都没有少干。所以当年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很是瘦弱,看着小小一只,也就只有四斤多一点。孩子生下来你娘奶水不足,这条命都是用米汤吊着的。”
“有经过的游僧看了,说这孩子‘短命非业谓大空,平生灾难事重重’,不能活过十六岁,你娘就有些着急上火,急忙问大师该如何解救。”
“大师说得由他带着去佛祖面前侍奉一段时间,才能保他平安。”
“当时你奶奶还因此生了好大的一场气,别人的孩子都能很好的养活大,就我们的孩子矫情怎么怎么的。你娘不管那些,硬是把孩子给送走了。”
“当送走了你之后,你奶奶就把怒气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说实话,那两年你奶奶确实是有些过分,你爷爷因此没少说她。不过我们到底是晚辈,不管她怎么磋磨咱们,也只能忍了过去。”
“你娘一方面想念孩子,一方面又被磋磨的厉害,那段时间里瘦的皮包骨,甚至精神还有些不大好。等一年多之后孩子被抱回来时,我又因为服徭役去了外省修运河没办法顾及你们娘俩,指望你奶奶照顾你们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时你只能你娘一个人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