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差倒是也说得通。想到这里,李沐摇摇头道:“不知不觉,七年过去了,老督师在锦州待了整整五年,这样吧,等今年期满,就让熊老督师回来吧,如果伯功兄愿意,把老督师接到太原来也未尝不可。”
“那锦州镇的事儿。。。?”吴三桂主动问道。
“不用再给锦州镇另派经略了。”李沐对吴三桂笑道:“令尊是锦州总兵,当然,这是个武职,令尊没有爵位,不能册封经略安抚使,不过只要我不再让朝廷另选经略,其实也就等于把锦州镇交到令尊手中了。”
“标下谢大人信任。”吴三桂有些激动的道。
正当屋内的讨论缓缓进入尾声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间或夹杂着不少女眷的惊呼,李沐诧异的抬起头来,就见自己的亲兵队长李自成一路小跑着穿过月门出现在视线中。
看到李自成的样子,李沐不由得心里一沉,李沐和孔胤植,吴三桂商讨事务的地方属于府中后院,很多地方是会遇到女眷的,按照规制,如非主人邀请,他们也不会擅自闯进来,而李自成这回不顾体统匆忙往后院跑,恐怕是发生了难以预计的大变故。
“大人!”李自成看也没看周围乱成一团的侍女,紧跑两步来到李沐的身前,眼里满是焦急之色,看孔胤植和吴三桂在旁边,略一思忖,还是硬着头皮道:“辽东八百里加急,建奴撕毁和议,派大军突袭锦州,锦州城丢了!经略熊廷弼战死殉国!锦州军损失惨重,余部一万余人在吴总兵的带领下退守朝鲜!”
“什么?!”李沐如遭晴天霹雳,脸色刹那间煞白,孔胤植和吴三桂也被惊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锦州四万精兵,城防坚固!熊老督师久经战阵,论及沙场经验,指挥若定,我亦不能及!这样的坚城,怎么会丢?!如何能丢?!”李沐通红着眼睛怒吼道。
“大人,这个。。。属下不知。”李自成只是个传话筒,具体的事情当然不是他能了解到的。
“大人,此时有蹊跷。”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孔胤植冷静下来,开始为李沐剖析局势:“建奴在辽阳集结重兵,我们是知道的,而且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建奴手上精锐最多五六万众,大多都是骑兵,攻城非其所长,按常理来说,锦州绝没有丢的道理!”
“这个我当然知道!”李沐烦躁的挥手道:“皇太极是个狠角色,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是有天大的才能,建奴人丁稀少,又被我屡次重挫,根本没有实力硬磕锦州城,除非。。。”
“除非锦州不是被硬磕下来的。”吴三桂的父亲吴襄虽然退守朝鲜,但好歹人活着,故而尚且还能冷静客观的道:“现在的问题是,锦州城在失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断时间因为先帝大行,朝局纷乱,我们的注意力全部被朝廷斗争所吸引,对于辽东,确是疏于防范,有些大意了。”
“真是事儿越多,越来给我找事。”平日里沉稳非常,已经练就了一身养气功夫,高官风度的唐国公李沐听闻这个消息,面目狰狞的恨声道:“别让我查出来是谁下的黑手,否则无论他是谁,官居何职,老子都要把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