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霄神色凝重的看着蔡大夫:“蔡大夫,我弟弟的伤,如何才能治好?”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我这几针下去,你弟弟也该醒了,即使不醒也不该毫无反应。这孩童的头颅娇嫩得很,也该会有些疼痛吧。”蔡大夫坐与床边,转了转几根银针,再度把脉,最后将银针取下。“展小子,你弟弟明天应该就会醒来,只是这脑袋的伤要是不治好,怕是随时可能会再度昏迷。你还是趁早带他去找梅夫人吧,我这实在是,”
见蔡大夫叹气,展霄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无妨,只要我弟弟醒来,我定会带他去找梅夫人,只是这梅夫人家住何处,我实在无从知晓。”
蔡大夫一撸白灰色的胡鬓,“梅夫人可是江南大家林家之人。能得她帮助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她既赠与你信物,想必也不会对令弟见死不救的。”
“江南?”
江南可是在东南方,别说展霄从没有离开过珍江,根本不知道路,即使去过,弟弟如今的情况,如何能受得了这路途的颠簸?
“展小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明日你便可出外打听一下。不知为何,这几日镇上来了好些江湖人士,只听说要前往嘉兴,到了那,有一条崩腾不止的江河,那江河从上游直至下游便是江南的六大家族的栖居之地。那林家便是在那里。可具体位置我也是不知的,便是我也是没有去过林家总部的。”蔡大夫说起江南这六大家族,眼里语气无不渡上感叹之色。
展霄听此,也将之牢牢记住。他突然正色地问道:“蔡大夫,你的人面广,你可曾听说赵家最近抓回去什么人吗?”
“抓回去的人?是男是女?”
展霄一顿,“是我的母亲。父亲与几个邻人死于非命,我娘却不知所踪,定是那赵家赵子玉,把我娘抓走。”
蔡大夫略一沉思,开口道:“要说抓人?赵家这几日倒是没听说抓了什么人。倒是那附庸于赵家的庞家,一日前似乎是抓了个美妇人回去。”
随着蔡大夫的话,展霄眼中暴戾突显,握着拳就要往外走,却被蔡大夫一把拉住。
“哎哟我的祖宗哎,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呐!只是今日一早,那名妇人好像是被什么人救走了。你也知道近日这珍江江湖人士云集,极为复杂,定是什么江湖义士得知救走了也说不定。想来能把人救走,也不会有害她的心思。”
听到此,展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也暗自下决心,如果娘亲没有危险,那么他便决心要带弟弟去江南医治了。这些江湖人士齐聚此地,目的地便是江南,这次去江南的途中,他定能打听到娘亲的下落。
展霄如此想着,定定的看着云天的小脸,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蔡大夫,今日送我弟弟前来医治的人呢?”
蔡大夫想了一下,说道,“哦,那名腿有残疾的大汉啊,把人送来后就离开了。”说着他转至一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抹布编制的袋子,丢给了展霄,“浓,这是他给我的医药费。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蔡某人是那么见死不救死要钱的人嘛?所谓医者父母心,他给我这钱,什么都没说救走了,算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咋地?”
展霄拿着钱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温度。“蔡大夫的恩情,我展霄定会牢牢记于心上的。可是我如今已是彻彻底底的废人一个,要说报答,怕是难了。”
听此,蔡大夫那笑得一个欢乐,连连说道:“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记在心里就好,记在心里就好啦。”
展霄也是猜出了蔡大夫的心思,他托起已经麻木的无知觉的右手,苦笑一声。说虽是如此,但他脑海时刻闪过那天空中的蓝色异光。
只要治好了弟弟,他便要去寻那伴生之灵,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治好他的伤,还能助他报仇。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宁愿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安安静静地就这么度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