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不嫌丢份子的。”顾昭和怔怔道:
“我该请个会掐算的仔细算算,你上辈子莫不是深闺怨妇,成日里念叨这几句,如今投作男儿身,还时常要念念的。”
君洛毫无惭愧之色:
“我上辈子若是那痴怨女,定也是你害的,这辈子好不易寻上你,要你前世连着今生,加倍对我好。”
顾昭和听他振振有词,红着脸哭笑不得:
“你这人……竟逼我与你私定终生去,这都哪来的事儿?”
君洛轻轻一笑:
“我倒想三媒六娉,你如今满脑子家仇国恨,教你丢开手安心做我娘子,你可情愿?少不了私底下逼你一逼,你日后抵死不认账,我也有个说头。”
顾昭和涨红着脸,忿忿道:
“我虽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说了心甘情愿,自也不是那起子没情义,要反悔的人。”
“空口无凭。”
君洛故作不屑地道,手腕轻动,变戏法似地取了两张纸在手:
“还是写上。”
顾昭和接过一瞧,只见上头‘某州某县某处某姓,今凭某人做媒,某人保亲……’字样,不免又愣了神。
她心惊胆战道:
“这分明是婚聘书。”
君洛依旧坦然地很:
“可不是,上头还有大齐官印,若是要退亲,还要先捱官府百大板子。”
“……”
顾昭和张口结舌。
君洛见她迟疑,等不得便拿笔墨来勾画,竟是与顾昭和如出一辙的字,连她也看不出两样的。
又寻出她的公主印鉴,往纸上一戳,向她洋洋得意地道:
“再跑不了了。”
顾昭和:
“……”
她深吸气,眼波一横:
“你便由不得我说半个‘不’字。”
君洛低下头,唇瓣轻轻地缠上她发丝,眼神迷离地道:
“我昨夜早说了,你既应了我,断无再反悔的,你是我的人,我的,我想将你早早娶过门,可有错?是你推三阻四的,也没得个担当……”
听着她像是那该挨千刀的负心汉子,顾昭和竟无言相对。
少不了脸红心跳地分辩道:
“你便是再等上半日功夫又如何了,冬青玉容都被我赶了顽去,待会子回来,只当我是刻意打发了她们,要与你暗行此事,我不得生生羞死!”
君洛倒不以为然,只调笑地看着她:
“暗行此事?这四字倒用得极妙。”
惹得顾昭和面上云霞媚色更盛,下死手拧他腿上软肉,直拧得他哎哟连天乱叫。
她听着他痛呼,不免松了力道,嘴上却不肯放过:
“教你坏嘴,下回,断不饶你。”
君洛知她心疼,故意露了怕:
“错了,真错了,再不敢暗行此事,我这就遣人,叫冬青玉容几个速速地回来,保准她们能赶上我下定。”
说罢,轻轻掌击几下,只见有身影一晃而过,是他手下人传话去了。
顾昭和竟不想屋外头还有人的,几差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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