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皇家的尊严、血统与颜面,谁又敢去捅这个蚂蜂窝?
至少在正德还在位的时候,他祁景阳也是不敢的。
这就相当于稳固了祁烜延的太子地位,为他将来的登基之路铺路。
如今祁烜延也开始参与朝政,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才能,但至少没有出错,让言官挑理。
“殿下,那太子妃未大婚前就一直由白清止白太医看顾,现在皇上更是下旨,让他负责太子妃的饮食起居,不得擅离。”邢太医非常为难,这可是谋害皇嗣,弄不好要抄家灭族的。
邢太医虽然为英王做事,但不想把命搭进去。
因为皇上之前死了四个儿子,自己也再无所出,这太子的孩子定会是他的心头肉,必然是加紧防范。
所以现在凡是太子妃入口的东西,都必须经过白清止的检查,才能端上桌,别人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一群废物!”祁景阳一气之下掀翻了书桌,吓的邢太医立马跪下。
“滚,全都给我滚!”祁景阳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帮废物?
现在他不禁有一丝后悔,后悔当初挟持了天涯阁的老阁主之后,为何还要给少阁主下了血枯?以至于他现在无人可用。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天涯阁的少阁主天生桀骜不驯,不通人情,且有反骨,就连老阁主也压制不住他。
如果不在他身上下了不可解的禁制,谁也约束不了他。
自从这少阁主被迫听命去刺杀太子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就连天涯阁的一众杀手也消失无踪,难不成他们真的全部叛离天涯阁?
如果真是这样,他攥着老阁主还有何用?
其实不高兴的不止祁景阳,凌潇然他们心中也很郁闷。
当时只是说一个月不许近夕颜的身,这下恐怕要一年了。
白清止为夕颜把了脉,“很好,脉象平和。”
夕颜轻轻拍了拍肚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
当初折时不让别人近她的身,估计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虽然他说他俩第一次同房就种上了,但是为了防止有人会不承认,只能让他们远离。
因为若在这期间她与别人同房,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认为这孩子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吧?
折时果然阴险,这样谁都不会有异议。
“我努力了这么久,你的肚子都没动静……”这叫他情何以堪?白清止叹息。
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带夕颜进京,他们就留在三界山,或隐居在药王谷,或在三宝镇守着回味斋过小日子,是不是就没有后来这些事?
“师父,这种事情也要看机缘的。”若折时不解开她体内法力的封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孕。
“阿颜,以后也给我生个孩子好吗?”虽然这种机会比较渺茫,但是白清止还是抱有希望。
在南凤,因为女子丈夫众多,生了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孩子生下来都归到正夫名下,没有嫡庶之分。
当然,也不是不能分辨,但只能从孩子上的容貌或者怀孕期间有谁侍寝来排除。
“好!”答应之后,夕颜才发现自己似乎答应的太快了,生孩子又不是下蛋,说生就能生。
“阿夕,你可不能太偏心,我也要。”不知何时凌潇然走了进来。
“就是,不能厚此薄彼。”孟承道随后跟进来。
一直隐藏暗处的离陌,此刻也现身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眼神却是透露出渴望。
司空文也来了,却自动站在角落里。他虽然进了太子府,但相比其他人的心态,还是不能放平。
“你们当我是猪吗?”真要是一人一个,未来十年夕颜什么也别干了,只剩下生孩子了。
“呦,这么热闹,都是来贺喜的?”楚恒泫迈着四方步,也不疾不徐的在不久之后走进来。
“听说太子妃身怀有孕,我在太子府客居这么久,理当来道贺。”楚恒泫为自己的出现做了解释,手上还拎着礼盒,表示所言非虚。
这段时间,楚恒泫虽然在太子府住着,却一直见不到初莲。
无论他想什么办法,都会被拒之门外。
因为太子的寝殿,自从大婚后就一直设有禁令,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入。
别说是楚恒泫,就连离陌都不允许踏入,只有白清止在规定的时间内可以出入,还不可以太长。
今天是解除禁令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