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而是因为她的话语。
说来也是,自己的记忆虽说是碎碎裂裂,可好歹还依稀记得些什么,毕竟有些记忆是不可磨灭的,那么她也应该会记得些。这般推断着,项天羽心里的喜悦已然流露到了脸上,也无怪乎喜形于色,实在是虞兰对于他而言太过重要了。
这人是有点讨厌,不过似乎又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有趣。
虞兰抿嘴浅浅的笑了下,对于项天羽又有了新的评价,好像是为了故意捉弄,可她偏偏坐正了身子,特意摆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同样是反问了一句:“我们不是刚刚认识么?难道你认为我记性这么差,这么一会就忘记了你是个讨厌的人儿?”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项天羽总算是明白了虞兰之前说的认识是何意,瞬间也明白了其他许多东西。失望过后自然不是绝望,可心里有些不好受是在所难免的,不好受的同时其实项天羽也打定了一个主意,然后他摆正心态故作自嘲的笑了句:“我总以为我们以前应该认识,或许是前世,也可能是更久之前,说不定我们在梦里就曾见过。”
“当然这些纯粹是我自己的臆想,虞兰姑娘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上……”生怕胡乱言语增添虞兰对于自己的厌恼,项天羽说到最后又迫不及待加之小心翼翼解释了几句。
楚月灵很惊讶,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项天羽么,还是传闻中的项天羽么?是也不是,楚月灵说不清,可眼前一幕着实有趣,故而除了最初说了几句,她一直未曾言语,而今嘴角更是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楚月灵笑,不是嘲弄,只是单纯的笑,她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笑。既然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秦战天更不会清楚,他不想笑,可看着楚月灵浅浅的笑,他又突然好想笑,难道说这就是默契?
许是这样想着,秦战天的嘴角不由自主勾出向上的弧度。可能还真是默契,楚月灵适时侧过头看了眼秦战天,两人相视而笑,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笑些什么,可就是不约而同的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本来两人就是挨着坐的,此时身子竟是下意识朝彼此靠近了一点点。
那一点点的距离虽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作为当事人,这下意识的举动楚月灵和秦战天自然心知肚明,于是笑意中不免多出了些许其它的东西。奇怪的是两人谁也不想率先收敛笑容或者挪开目光,似乎都不愿弱了气势,或者说不肯服输。
楚月灵和秦战天笑得不明所以,一旁的公孙小雅则是满脸古怪,她不知道月灵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了,有心想要询问,可也知道此时出言不是时候,于是只好按捺着好奇,而脸上的怪异神情则挥之不去。
在梦里?亏他想得出来!虞兰有些被项天羽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心里虽不喜,可奇怪的是并非十分讨厌,甚至隐隐的她都有那么一丁点的动摇,或许他说的并非全部是妄言。
一丁点也就是一丁点,便如同楚月灵和秦战天之前的那一点点,确实存在,可又能够暂时忽略不计。看着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的秦战天和楚月灵,虞兰不开心,觉得自己受到了忽略,自己明明对他说了不讨厌,可他偏偏一直未曾理会自己,难道是觉得她很讨厌么?
有了如此想法,虞兰再没有心思去理会项天羽了,她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没有项天羽的影子,反而是冥冥中秦战天给她种熟悉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状的熟悉。
于是,为了引起秦战天的注意,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赌气,虞兰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可是眼睛却是“凶狠狠的”盯着秦战天。
安静的雅阁显得十分怪异,楚月灵、虞兰和秦战天三人在莫名其妙的笑,公孙小雅脸上的古怪更浓了,而项天羽则是一脸阴晴不定,异常警惕的看着秦战天。居然是在这一刻,项天羽心里头坚定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情国之人十分可恶……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雅阁一叙来得十分突然,散的也极其突兀。虞兰凶狠狠盯着,项天羽满含怒气瞪着,楚月灵意味深长注视着,公孙小雅古怪的瞧着,蓦然间,秦战天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在的……
离开了雅阁,秦战天却来不及松上一口气,说着话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困惑:“你跟着我作甚么?”
与之前“凶狠狠的眼神”大相径庭,此时的虞兰眼里却是满含着委屈,那样子仿佛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让得秦战天头疼不已,自己是欺负了她么?显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