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奔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有奇货可居之心?万剑谷却有逐鹿中原武林之意了?”
聂承面有不悦神色,轻声说道:“殷首座,坊间有歌谣说咱们五大门派是‘五岳难相望,楚汉不相容’!今日一见各自皆是心怀鬼胎,也罢,既然殷首座不肯给我这个面子,这南派北派只怕早晚要有一战了!”说着,聂承猛拍桌案,起身向着殿上众位一拱手,转身意欲离去。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云起见聂承愤而离去,连忙追上前来,拉着聂承,说道:“你又何必动怒!五大门派同气连枝,若是因为这件事恼了,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也听明白他们的话中之意,他们要想和你撕破脸皮只怕也不会让你走的!”
聂承听到云起这般说辞,也不多言。而那几人面上却有些不快神色。
渡泓大师听到此处,也连忙说道:“云起女施主!你这可就说的偏颇了!咱们五大门派相安无事多年,总不能因为这件小事便就伤了各派的和气,,你这般,倒显得咱们无容人之量,不是让我们这几位难堪嘛!”
云起回头看着身后的这几位端坐在座位上的各大门派的高人,继而目光注视着渡泓大师,心中想着那日渡泓大师保下了桓轻羽,却还是让她遭受到如此伤害,不由得摇头叹道:“你们到怕难堪了!渡泓大师,那日你可是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保下了轻羽,如今呢?轻羽被娲皇殿草鬼女的摄魂蛊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您是一代高僧,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起之言说的渡泓大师面上火辣,渡泓大师得知到桓轻羽被草鬼女的摄魂蛊折磨之事,也是惊诧之极。此刻云起当着各大门派的面如此数落自己,一时间也是羞愧难当,低头沉吟几声,继而说道:“云起姑娘,贫僧没能保护好桓施主实在是愧对太多的人,唉……”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渡泓大师这话说的很是勉强,看着他满面萧然,面色煞白,云起知道这段时日他为自己疗伤也确实耗费太多内力,一时间无法兼顾地牢的桓轻羽也是有的,却也不忍心责怪于渡泓大师,倒是正位上端坐的殷怀义却如此心安理得,人是在将军殿出事的,他如何还能逃脱得了干系?
云起所知道的殷怀义乃是一个极为严厉一丝不苟的人,此刻看起来好像是缚手缚脚一般,将军殿北派称雄,如何此刻变成这样,云起看起来尤为不解,继而看着阮隽春风得意的样子,也想到了一二。在场各大门派一个个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原来都是在等着将军殿与南江盟就此闹出事端,他们也好浑水摸鱼!
如云起所想,殷怀义初才继任将军殿首座,立根未稳,实在不能与南江盟决裂!可侠王宗的阮隽紧紧相逼,他也不得不下令困住云起这一行人,本想和其余四大门派一同商讨解决对策,可在场的每个人都撇得干干净净,一时间让殷怀义大为为难,也就希望能拖些时日,等到南江盟的人到来,再作计较。
云起想到此,心中也有些了解,摇头微微然笑道:“渡泓大师你也不必这般,想来轻羽这孩子命苦,该当在将军殿有这么一劫!”
云起这一言如同针扎一般刺在了渡泓大师的心口,他低头一叹,面带为难神色,说道:“云起姑娘这话,让贫僧实在难堪啊!唉……贫僧对不住你,也只有已死谢罪了!”
渡泓大师果然是个得道的高僧,一言既出,手上运足内劲,正欲向额头上一拍。这一掌力道极强,却是极为刚猛的外家掌法。一旁的殷怀义与玉衡子眼疾手快,奔上前来,一同截住渡泓大师的手掌!
殷怀义手运玄武凝心诀内劲,迅速之间将渡泓大师掌上力道尽数卸去。好在渡泓大师手掌未曾触在额头,虽说无事,这凶险之间,渡泓大师本来因为云起疗伤之时的内伤此刻迸发出来。身子瘫软斜斜的躺在座椅之上。
玉衡子身怀离恨七绝,离恨七绝之中有一绝号称草木之灵,玉衡子精通医术,见渡泓大师瘫软在此,挥掌按在他的肩头,以离恨七绝的内功为渡泓大师疗伤!
云起哪层想到渡泓大师如此刚烈,当场就要以死谢罪,见得这情景,惊吓的怔怔的站在这里,一言不发。
阮隽知道云起不是好对付的,只怕再让她多说两句便会把事由牵扯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场上如此之乱,也正好趁乱浑水摸鱼,一拍桌案,猛地起身,手指着云起,厉声道:“云起!渡泓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受世人敬仰!岂容你如此随意编排!”
云起正要说到阮隽,哪知道他竟然自己跳出来,回神过来,看到阮隽,冷冷一笑,说道:“阮秀士!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此刻在这里春风得意,将五大门派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很惬意啊?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咱们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把这将军殿上上下下所有的事都掰扯一遍,也省得你拿着什么武林盟主的号令坑蒙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