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就很好了,谢谢你们。”明小星看出了他们的尴尬,自家事自己知道,她并不奢望明小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痊愈,她对两位教授真诚地说,“我妹妹的病在很早之前就确诊过的,是遗传性的一种再生障碍性贫血症,跟体内的染色体缺陷有关。因此当时他们给的建议就是做造血干细胞的移植,但是做了移植以后还需要终身服药,这是唯一的一种‘目标治疗’方式,对,当时他们就是说的‘目标治疗’,而且还说这种涉及到染色体缺陷的疾病只能针对性的去补救,而做不到一劳永逸彻底根除。”
说起这些,明小星的眼神又是一阵黯淡。她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爱哭哭啼啼的人,恰恰相反,她的坚强从来都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可是妹妹明小白却是她的软肋,不能静下心去想象未来人生的软肋!
“遗传性疾病?”李教授看了马教授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恍然大悟,“看来真的是他们当初误诊了,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拿错了病人的病历呢,所以才会在急救室里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误诊?”明小星有些不大明白,“我的姑姑也有这种病,所以当初小白出现类似症状后我们马上就把她送到了医院找了我姑姑的主治医生,然后很快就确诊了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并且是遗传因素造成的。”
“再障中的fani贫血、先天性角化不良、schwa-diamond综合征确实带有遗传因素,但几乎都是隔代遗传的……”马教授似乎想具体解释遗传性再障的具体表现,却被李教授给打断了。
李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我的这位同事是个老学究,做事最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我想你们现在最想知道的肯定不是他想说的那些,而是病人本身的事。刚才在急救室的时候,我们一开始确实也以为是染色体的关系,但不放心,所以又快速做了检测,最终发现事情并非这样。病人的起病原因其实是因为药物的使用不当造成的,我们感觉比较奇怪的是,在再障疾病所有的病因中,这是最为常见的,医生怎么会给误诊?”
明小星不是特别懂,但依稀记得以前在了解过程中似乎听说过药物使用不当这个病因,并且好像是所有再障类型中最有希望得到治愈的。因此听了李教授的话后,她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想要再三确认:“您的意思是小白之前被误诊了,而且能有希望得到彻底的根治?”
李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带来的机器中有两台就是专门用来快速检测病因的,我们对检测结果相当自信,但具体是由什么药物引起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我们可以在回国后用专门的机器继续检测,但这种检测对治疗的意义不大。至于您刚才问的关于‘根治’的问题,我的回答是,理论上说确实有希望得到根治,但目前医学界流行的做法是造血干细胞的移植——这需要有匹配的捐献者,而且后续需要终身服药。”
“还说我是个老学究呢,你不也一样爱唠叨吗?”马教授白了他一眼嘀咕着说,然后简而又简地总结道,“我们的新发明有望在短时间内根治病人的疾病,且不需要后续的治疗。但必须等病人情况彻底稳定后才能进行,而且需要等到新药的上市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