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狠狠踹死这只皮肤黝黑的汉子时,却发现自己蹲着时间太长了,腿已经麻的,站都站不直时,他立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赔着不是,求饶道:
“对不住,对不住,把你吓到了,我就是腿麻了,想站一下,缓缓!”
汉子歪着头,斜视道: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你要站,那你就占一回吧!”
李肆看着汉子不怀好意的笑容,想着肯定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他一转身,就拿了个刷牙杯,里头从水龙头里接满水,快而准的放在李肆的头上。
李肆懵了,用手赶紧扶住仍在晃晃悠悠的牙刷杯,有少数的水已经溢到了头顶上,他剑眉已经拧成了麻绳样,他舔着嘴唇,示弱道:
“我顶不住的,顶不住的,我从小平衡感就不好,这样会洒出来的。”
汉子撅着小嘴,看着自己的恶作剧,兴高采烈道: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没关系,你洒吧!洒出来,我继续接满就好,真没事!”
“乖!手要放下来欧!”
李肆听着他几近变态的话语,脸瞬间变成了黑炭,淋的不是你,浇的不是你,这大冬天的,你裹个湿衣服看看,站着说话不腰疼。
“阿嚏!”
李肆很巧妙的借着这个机会,将头顶上的水尽数洒在汉子身上,汉子浑身被这刺骨的水一浇,脏话就破口而出:
“我操你妈的,给你脸不要了!”
汉子一脚直接横踢过来,李肆直接一侧,躲过后,他闪电般的出拳踹脚,却发现自己打的手疼脚疼时,人家还和个没事人,他就像好久没动过手一样,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像金刚一样的肌肉,他炫耀般的一抬手,做了一个学美术的孩子,最常画的“大卫”造型,秀了一笔腹肌和肱二头肌。
李肆咽了口唾沫,看着像牲口一样的对手,慢慢的撤回墙脚,这是一个打架的“风水宝地”,方便龟缩和防守,有墙可依,不至于被摁到地上,被痛打。
可是,这一切在慢慢形成包围圈的四个“打手”眼里,就是一个恐怖惧怕的人该有的动作。
仓里,探出了不少头,他们的精神力瞬间满格,杀气聚集,不知道曾经吓怂过多少新人,因为,在凶的羔羊都敌不过土狼的一口。
很多人开始隔着铁窗子说话,议论着,叽叽喳喳一片一片,长头发的牢头,龇牙咧嘴,像看斗鸡斗狗一样,提高了分贝,半是嘲笑,半是欣赏地说:
“小子,够横,来来来!谁打服他,我送他两包中华烟!”
周围人听着这样的悬赏,眼睛瞬间亮了,两包烟,一包20根,两包就是40根,老大出血本了,这样的稀罕货,在监仓里一般都是按根卖的,而且,有货的永远都可以坐地起价。
不少刚刚看戏的人,如今都握紧了拳头,朝着李肆迈着步子,所有人充满的敌意的目光,恨不得把李肆当作耶稣,直接钉在墙上呢!
武警岗哨换岗的哨音响起,一瞬间,所有人全都动了。
缺门牙的痞子首当其冲扑了上来,狭小的墙角,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人,就是活生生的压都能压死,更何况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拳头正在瞄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