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串的喝问声,将靠在树旁昏睡的柳惠给吵醒了,她寻声望去,见着一个挎着小篮的妇人,她正火气大的站在离夏荷不远处。
“是夏荷姐姐的娘。”身旁的妮妮也醒了,在一旁说道:“肯定是看见夏荷姐姐帮我们她心里不高兴。”
柳惠没做声,朝那边望去。
夏荷走到母亲身边,弯腰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娘,你在说什么呢,小声点儿。我不过是顺个手,什么工钱不工钱的。”
黄氏一听更气了,还让她小声,偏不。
黄氏立时高声说道:“什么,顺个手。这是谁家说的,说得轻巧,要帮着干活,就得要付工钱,当我们是自家的奴婢,想怎么使唤怎么使唤啊。不行。”
说着,就放下篮子,拉着自己面前的围裙要装地上的谷子,被夏荷一把拦住。
“娘,你干什么呢,这是我先生家里的,我又没帮着做什么,你怎么好这样拿人家的东西。”
夏荷见母亲这样,一时不知怎么好,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双手死死拦住母亲,就是不放轻。
这时她们背后传来温和的说话声,“黄姨,你来了。”
这里的习俗,都把别家和自己母亲年纪相当的女人叫姨,这样显的亲近。也是因为这紫竹菀以前的住户都是一个家族里的人,孩子们便是这样称呼自家的亲戚,后来,来这儿居住的外地人多了,但这样的叫法还是流传了开来。
夏荷回头见着柳惠,难过的低下头。
黄氏见着柳惠,不再与女儿较劲,一把推开她,上前讨好的问候柳惠。
秦家现在租种的地,是柳家的,虽不是柳宗元的,可她也不敢明着得罪柳家的姑娘。
“惠姐也在这儿啊,身子好多了吧,可怜见的,真是受了大罪了。不过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这书文上都是这么说的,说不定啊,惠姐日后还有大富大贵可享呢。”黄氏一边的说,一边夸张的笑着。
柳惠也陪着笑着,“谢谢黄姨的吉言。黄姨一看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夏荷日后也是要让黄姨享福的。”
黄氏开心的一笑,说:“哎哟,承惠姐的吉言。要是我们这丫头,能有惠姐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柳惠看的见,黄氏虽这样说,却是对自己的女儿十分的得意,看向夏荷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笑意。
夏荷在一旁却红着脸,害羞的低着头。
见夏荷有些尴尬,柳惠冲夏荷说道:
“夏荷,你站那里干什么,正中午的,这么大的太阳还不和黄姨一起过去那边坐会儿,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呢。”
黄氏立即点头说:“正是,这孩子,呆的很。”她弯下腰提起地上的小挎篮,朝大树阴下走去。
柳惠朝夏荷善意的笑笑,牵着她的手也跟着走了过去。
看着手中捧着的丰盛的饭菜,夏荷一下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黄氏心疼的一指点在夏荷的脑门上,说:“真是个呆瓜。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看着我做什么,吃吧。我做好饭等你回去吃,左等不见,右等不见的,我再不给你送来,不要说你看都看不见了,就是连味儿,都不见闻的到了。好不容易给你做回鸡吃,她们还分了半边去了。这可是我从你外祖家拿来的,她们也吃的下去,跟个孩子争食吃,真是不要脸。”
黄氏也许是真气着了,一开口就忍不住的抱怨,只是她的话,却让夏荷觉得十分的难堪。夏荷不好责怪母亲,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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