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台上,一个小小的人影在走着步法,挥出地拳和掌带着微弱的风声。
边上还站着一个人,正看着场中舞动拳脚的小人儿。
云层渐渐散去,露出半月。月光有些过分的明亮,将大地照映得一片光华,并将高台上一大一小的人影,显露无遗。
那小人,就是柳惠,那大人却是牛三家的山秀。山秀的手里还提着一把长柄的砍柴刀,脚边放着一支熄灭的火把,她正一脸认真的看着练豢的柳惠。
所有的拳法都走完了,柳惠静静地站在当地轻轻地调节着气息。
山秀立即拿着一条布巾,走过去。
柳惠睁开眼睛,接过布巾抹了抹脸。
山秀紧张地看看四周,说道:“姑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刚才我可是听见有野货在叫了。”
柳惠看看四周,笑说:“我说了不用你陪,你偏来嘛。没事的。你这手上刀啊,火啊,不是都准备的齐全吗。”
山秀稳稳心神,说:“快走吧,我真是怕了。真想不通,你一小姑娘,是怎么有胆子敢半夜里来这儿的。”
她也不敢说不好的话,怕真的应验了。
柳惠笑笑。帮她拿着砍刀,让她好将火把点燃。
山秀颤着手,打着火石,点燃火把。先是一把紧紧的拉了柳惠的手,就顺着回路往前冲。
若不是柳惠怕三奶奶知道,非得跑这村边上的高台上练豢脚,她也不至于不放心的跟着来。这两天,她总是听见不远处有野兽的叫声,吓得差点瘫在地上。可柳惠到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满不在乎地模样,让人真恨的牙痒痒。
远处不知何地,又传来一声长啸,吓得山秀一哆嗦,引得柳惠也一跳。
山秀吓得连声催促柳惠快走。
两人刚走到口子处,突然看见一道黑影,飞快的从两人身前十步处一闪而过。吓得山秀浑身打颤,惊愕地张大了嘴,可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紧抓着火把和柳惠的手臂,呆若木鸡。
柳惠也紧张起来,双手紧握着刀柄,凝神注意四周的动静。
紧张四下看了看,周围再没动静。
柳惠一拉山秀,低声喝道:“快走。”
两人快步离开,朝村里赶去。
柳惠一边护着山秀往前走,一边注意前后的动静。
当两人走到村前的小溪垅前,却再也走不了了。溪的两岸,都长满了竹子,茂盛的枝叶几乎将垅子的顶子都罩住了。月光从间隙间洒落下来,映在垅中间站立的一匹野狼的身上。
山秀几乎吓昏过去,她惊愕万分的直视着那狼的眼睛,如同被它震住了魂魄。
后面又围上三匹狼,瞪着冰冷、凶猛的眼睛望着站在火中直打颤的两人。
柳惠也吓得一头的汗,山秀的身子靠着她,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看狼不往前靠,可能是怕她们手中的火把,可是这火把最多烧十五分钟,以后怎么办?
她慢慢的把手伸进山秀腰间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串鞭炮。
“山秀姨,快。”
山秀已经吓呆了。
柳惠着急地把鞭炮缠在砍刀上,凑到火把上,把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
寂静的夜空里骤然响起清脆的爆炸声,吓得那几匹狼掉头就跑,也将呆愣中的山秀给吓醒了过来。远处的屋舍,有三、两扇窗上映亮了灯光。
“狼,狼。惠儿,快,快走。”
山秀一惊醒过来,便拉着柳惠狂奔。
鞭炮还有一段,却因为跑动的颠簸,从刀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柳惠被山秀拉着疾奔,也顾不上去捡了,只得与山秀拼命的朝家跑。
她怕有不明情况的人贸然出屋,遇上那些畜生,便拼了命的大声叫嚷,“有狼,狼来了。狼来了,有狼,别出来。”
那鞭炮已经燃完了,柳惠只觉得身后的汗毛如被雪风吹过,惊得全身一阵发寒,全身的汗毛都直直地炸立起来。她不敢停留,抄起刀柄反手用力往身后横扫出去。
刀碰上了什么,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柳惠大骇!她奋力一抖手,从山秀如锁的手掌下挣脱出来,停下身,横着刀盯着对面的三匹恶狼。
她看见有一匹狼略后一些,低着头,趴在地上呜呜直叫唤。她再看看刀柄,见刀锋上有一些血水,不知刚才那一下砍在了那狼那儿。这无形鼓励了柳惠,她定了定神,戒备的注意着那些东西的动静。
山秀举着火把又往前冲了两步,突然看见前面有匹狼正停在黑暗中等着。她吓得站住,又惊觉柳惠不在身边,连忙回头四下找寻,才看见她正站在后面拿刀与三匹狼对峙着。她连忙往她靠拢。
两人背对背站着,都焦躁万分的想着对策。
两人已经进了村子,身旁一排都是房舍。房舍前有打谷子剩下的稻草杆,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