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宫苑周边杂草丛生,但是相对地牢那种地方倒是干燥清爽的多,昕儿给董羲谣准备的斗篷也没有用上,此时为了预防里面再阴冷,便抱在怀中准备着。
踩着刚收拾出来的小道,董羲谣步履缓慢的往正门走去。
这时候她又想起刚才的疑问,才要转身再问,田慧生仿佛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一样,或是早就想要跟她回报,便道:“把董其姝转到这里来关押是王爷的意思,他前两天便吩咐人准备这件事情,皆是因为他早就料到娘娘您许是会去看她,又惦记您多年的湿寒老症,便临时将她转移了这旧宫来。
羲谣心间涌上一阵暖意,点了点头。
竟然还简单收拾出了一间花厅来。
到的时候,董其姝已经被捆得五花大绑,头发凌乱,衣衫破败,浑身满是长长短短,深浅不一的红色、褐色伤疤,有的与破衣服绺子黏在一起,掺和着类似泥垢什么的脏东西,整个人落魄极了。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人的脚步声,本来残存着不多气力,此时仿佛是吃了鸡血的一般,突然抬起头来,满眼充斥着血丝,瞪得又圆又大,那怒气似乎是要喷薄而出,直勾勾的盯着董其姝的眼睛,似乎是要把她的魂魄盯出来一般。
董羲谣哪里会吃她这一套,也并未觉得什么可怖。
她早就不同于以往的她了。
以往听见她的名字,些许的会有些打怵,甚至都不愿意正面见到她,想着若是能够不去招惹,也就能换一个相安无事便罢。
但是时间和随着时间的推移所得出的结果告诉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就连今天她一败涂地成了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打算泄下气来。
昕儿嘟着嘴,扯了扯羲谣的衣袖,示意她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免得她一时控制不住发狂的情绪,又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董羲谣并未移步,却是对身边的牢役道:“给她松开吧。”
“可是娘娘……”
“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还绑成这样干什么?去拿一件冬衣来吧。”看着她怒目圆睁却又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俨然一副憋足了这口气儿就等着见她一面的样子,既让人觉得无奈又有有些替她感到不值。
“我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故作姿态来对我好!”董其姝嘶吼着。
昕儿一听,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你这疯子,我家娘娘好心好意叫人给你拿衣服,你还不知好歹,你好好想想你这些年对我家娘娘都做了些什么,照着常人,就算是把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董其姝一阵儿哭闹,一阵儿又泻下气来,冷冷的笑了几声,复又接着悲戚的痛哭起来。
那哭声虽不说是肝肠寸断,也让人听了油然而生上来一股感慨。
董羲谣感慨的不是她以往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如今却落魄不堪的样子,而是究竟是什么让她内心如此的充满怨恨?或许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们都同时拥有并爱着一个男人。可是这么多人中间,却只有她的怨恨最深,这可能就是她自己的心魔吧。其实她也有过这种怨恨,但是终归也没有成为这个样子。
或许是她爱孟玔不够深?此时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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