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什么的,没想到他说要做大理寺卿。
宋君顾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钱九郎如今是大理寺丞,如果我将来步入仕途,做个大理寺卿,官阶不就比他高好几级么!”
确实,大理寺卿官居正三品,而钱改容的大理寺丞仅仅是一个正八品,官阶确实高很多。可钱改容是什么人?钱氏一族历朝历代都是人才辈出,钱改容又岂是平凡之辈?
宋君顾如此想,不过是因着钱改容是谷一椿的徒弟,心中赌气要与他一较高下罢了。
“阿顾,阿姐不知你想做大理寺卿的真正缘由是什么,阿姐只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兴趣所在。阿顾聪慧,定会好好想想的,对否?”
宋君顾见宋酒不是很高兴,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姐不喜我做大理寺卿?那我……那我换一个做好了……”
宋酒摇摇头,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顾,阿姐不反对你做什么,你也不用顾及阿姐。只是阿爹如今不在了,阿姐事事都得考虑完全。”
宋君顾默默垂首。如今就剩阿姐与他最亲了,阿姐事事为他担心,他不能事事都任性而为。
其实他想做大理寺卿,也是为了能够护着阿姐,不让她受欺负。
“外面的小郎君与你这具身体的身份,阿姐都清楚吗?若是她家里人寻来,阿姐怎么办?”
宋酒抚着额头,“阿姐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原来这小娘子叫宋玉姝,阿盼……估计是她收养的吧。”
“那花媪没怀疑阿姐?”
宋酒给宋君顾添了杯茶,“此事不用忧心,花媪只是她雇来的,不清楚宋玉姝的真实身份。宋玉姝是三年前来的临安,恰逢茶楼失火,混乱中恰好救了差点命丧火海的花媪。花媪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便答应将茶楼卖与宋玉姝,自己也愿意受雇侍奉宋玉姝。”
宋君顾没想到阿姐魂兮归来,又做起了生意,问:“阿姐如今在做茶楼的生意?”
宋酒摇头,她哪做得来茶生意。“原来的茶楼被改成了酒楼,就是如今的宋家酒楼!唉,又做回了老本行!”
宋君顾凑过去,促狭地笑道:“阿姐莫不是嫌弃老本行?仔细阿爹听了不高兴!”
宋酒轻轻揪起宋君顾的耳朵,“你这人精,不怕阿姐收拾你?”
宋君顾哎呀了几声,疼得直皱眉,拱手求饶。“阿姐在上,饶了可怜的阿顾吧!”
“你就装,每次都用这一招,也不腻烦。”
宋君顾嬉皮笑脸,“可是这招对阿姐最管用,百试百灵!再说,阿姐哪里舍得收拾我?”
嬉笑间,花媪来扣门了。“小娘子,小郎君乏了,想睡了。”
宋清盼揉着眼,晃着步子进来,凑到宋酒怀中,迷迷糊糊地说道:“娘亲,睡……”
宋酒抱起他,温柔地说道:“娘亲送你回房睡?”
宋清盼摇头,指着宋酒房间的床。
原来他是想睡在这里,怪不得困了也一直不肯回房去睡。
“好,娘亲抱你去睡。”宋酒看向花媪,想了想还是看向宋君顾,道:“阿顾去弄些热水来。”
宋君顾想也未想,十分麻利地起身,倒是吓坏了花媪。
花媪急忙止住宋君顾,“宋郎君莫动哩,花媪来,花媪来!郎君是客,怎能让你去打水?”
说完,花媪便快步出去了,脚步却不怎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