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了,听见宋酒的安排原来是这般,竟有些不满足。
“宋酒娘忘了我是作甚的了?这府衙里要查什么人的身份查不到?”
宋酒自然是知道在府衙里查一个人的身份比外边容易多了,但也要她有这个能力才行。让原叔去查,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还怕事情办不好么?
“季大哥的意思我知晓,可这府衙也不是我开的呀,怎能随性而为?”
季差役拍拍胸脯,保证道:“这您放心,天黑尽之前,我定能将那妇人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
说罢,季差役便大步大步走了,留下宋酒一人闲适地坐在牢房跟前。
她这回可是沾了原叔的光,回去定要好好答谢一下原叔。
……
翌日,临安的知州郑进前与钱改容同时收到了一份诉状。
郑进前看着状纸上那笔锋凌厉的字,无心欣赏这字是否写得好,而是啐了一口,骂道:“整日地不让人安生!”
郑夫人将细粥与拌菜搁在桌上,问道:“大清早的能有人来递诉状,便是急中之急,你生甚的气?”
郑进前敛了敛,赔着笑道:“今日不是要陪夫人上街去逛逛么,难得清闲了,还是有人不让我好过。”
“那你便去呗,你是临安的知州,百姓的安危全在你身上担着,我怎能耽搁你?”郑夫人小心地夹了拌菜,搁进郑进前的碗中,温声细语地劝道。
郑进前是出了名的宠妻大官人,本想着坐上了知州的位置,终于有空闲可以多陪陪夫人了。谁想到自从碰上了宋酒后,破事一堆堆地来。真是头疼。
“这宋酒娘怎的每回都要惹些大事出来?就不能好好地在酒楼中卖她的酒么?”
郑夫人温和一笑,宋酒娘的事情她多少听过一些。这般在人们口中褒贬不一的女子,她倒是想见见呢。“用过朝食,你便去瞧一瞧吧。何平禄的那点小九九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这回将事情闹大了,你的官儿也别想做得安稳。”
郑进前点头,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两人这才说说笑笑着用朝食,全然没了之前的那股怒气。
钱宅这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钱诩看着手中的状纸,气得将状纸抖了两抖。“此事你不准管!”
话是对着一旁站着的钱改容说的。
钱改容问:“爹是怕我得罪了何平禄?”
钱诩一巴掌将状纸拍在桌上,愤愤地说道:“难道爹还为了其他的不成?你虽说在京中任职,可还是一个八品。何平禄可不同,他好歹还是一个从六品的推官。”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点道理钱诩懂,钱改容自然也是懂的。
钱改容将桌上的状纸拿到手中,折起来。“爹不必忧心,我也没说要去会审。”
钱诩没好气地说道:“我瞧你的样子,分明就是担心这个送诉状的人。爹提前跟你约法三章,这宋酒娘是个女商人,要来我们钱家,没门儿!”
“不过是相识的朋友,爹说这些作甚?朋友有难,难道阿容不该担忧?”钱改容面不改色,从容地站在一旁劝道。
钱诩抬眸瞧了他一眼,“当真?”
钱改容点头,“当真,我就去帮帮忙,不会参加会审。”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钱诩这才松口。“那你去就是,无论那两人如何让你,都不许答应。”
“阿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