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脑袋就疼。”
钱慕予的身子突然前倾,关切地问道:“可是他出了什么事?”
“十三娘子,这有事的是我才对。”宋酒悄悄看了看左右,小声地说道:“也不知是哪个可恶的贼将他的宅子踏破了,他这才住到了我这里。”
钱慕予不信,“临安这么多宅子,他怎么非要住你那里?”
宋酒摇头,“这我也想知道,按理说他与钱寺丞是相识的好友,房子住不下了,不是还有钱宅么。可就在前些日子,我终于知晓了这其中的缘由。”
钱慕予心里急,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装作面色如常地问道:“是什么?”
宋酒一双汪汪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狡黠,既然王之焕说了钱慕予由他处理,那何乐而不为呢?钱慕予如此迫切地想要见王之焕,她便帮她一把,是福是祸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那日王郎的话我也是碰巧听见的,其实他也考虑过到钱宅来住上一段时间的,可是为了避着一个人便作罢了。”
钱慕予眉头一皱,“他可说了是什么人?”
宋酒噗嗤一笑,笑道:“那人便是十三娘子你呀!王郎说为了与你避嫌,便不住进来了。还说若是在这期间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得钱家阿郎不高兴,日后纳娶的事也不好办。”
钱慕予双眼一亮,差点跳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抓住宋酒的手臂。“你说的可是真的?”
“难道十三娘子不信我?”宋酒负气抽出手臂,有些生气。“十三娘子若是不信,便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告辞了。”
钱慕予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有点发懵,她竟然不知王之焕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早知道如此,她说什么也要他住到钱宅来。
“好酒娘,你莫生气,我不是不信,只是太高兴了!”钱慕予连忙拉住宋酒的手解释道。
宋酒将脸撇在一边,有些委屈地问道:“那十三娘子如今可以相信我并未对王郎存别样的心思了?”
钱慕予点头,讨好地说道:“酒娘你都如此对我推心置腹,我怎会怀疑你?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疑心太重,你原谅我好不好?”
宋酒听她都这样说了,思忖这戏也不能作过头了,这才一扫之前的郁郁之气,笑了。
钱慕予见了,松了一口气。她还指望着宋酒帮她打听一些消息,可不能将她得罪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好了。”
“十三娘子,阿娘派人传话来了,说宴会快要开始了,让您好好准备。”剪春从外边进来,对着树下乘凉的钱慕予说道。
钱慕予摆摆手,剪春便出去回话了。
“酒娘,我这里也有事,你且由剪春带着先去,我随后就到。”
宋酒起身,也不做逗留。“那我便去了,剪春还是留下吧。”宋酒看着回完话刚进来的剪春,笑道:“我记得路,就不劳烦剪春带路了。你还是留着她好好替你打扮打扮!”
钱慕予尚未从先前那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中缓过神来,满心愉悦地答应了宋酒的提议。
宋酒亦是笑着出了庭院,按着原路走了回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她的话钱慕予能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