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慕予瞟了剪春一眼,将她的忐忑看在眼里,“大房一直掌着钱氏的权,三房一直忍气吞声,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岂能放过?钱改容的名声一旦受损,就意味着大房要开始走下坡路了。我今日用计将九哥骗了出去,为的就是借机给他泼脏水!”
“可我们设计的不是宋酒和林路桓么?这与九郎君没有关系呀!”剪春实在不懂钱慕予的招数,甚至看不懂钱慕予这个人。大家族里不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么?钱慕予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可这些她都不敢说,若是说了,等待她的又是一顿毒打。
钱慕予眼神轻蔑,她早就在房中放了钱改容贴身穿的衣衫。到时候人们在房里看见他的衣裳,再联想一番宋酒与林路桓在房里做的美事。两男一女,这场景足够香艳,也绝对能让钱改容百口莫辩!
“娘子这一招莫不是一箭三雕?一让宋酒身败名裂,二让宋雪滢雪上加霜,三则令九郎君以及大房一蹶不振……”剪春越说越是心惊,钱慕予的心计已非常人能比,心狠手辣到此等境界,连同族同支的兄长也要陷害!
钱慕予转身袅娜地离开了,临了还丢下一句话。“小心行事,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仔细你的小命!”
剪春兀的打了一个寒颤。她估摸着春梨的脚力,觉着林路桓应该要到了,便匆匆离去。
宋酒在房里坐着,感觉到房里越来越热,像个蒸笼。她打算到外边去等宋雪滢来,不过在出门前在春梨端来的茶水里加了点料。
“宋雪滢,莫要怪女兄!你下毒害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今日?你下毒害阿盼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想过我今日会以牙还牙吧?”
宋酒自言自语,将白色的粉末全部倒入茶壶,轻轻晃动。白色的粉末入水即化,瞬息便瞧不出半点踪影。
宋酒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悠闲地踱步出门。
一刻钟后,春梨带着宋雪滢来了。
“说罢,找我何事?”宋雪滢毫不客气,趾高气扬地问。
宋酒将春梨带到一边,“春梨,我与她说两句就好!你先在院外等等可好?”
春梨将宋雪滢带来是她一时心软,可她还要去将林路桓引到这里,不好再做逗留。“宋酒娘一定要少说几句,我估摸着九郎君要回来了。”
宋酒点头保证,春梨才急急忙忙地离开。
“里边坐。”宋酒率先走在前头,也不管宋雪滢是何表情。
宋雪滢自然是神情愤愤,怒视宋酒的后背,仿佛能看出一个大洞来。
“宋酒,你莫以为能到钱宅做客便得意忘形,再怎么也改变不了你是商人的事实!”宋雪滢自顾自地坐下,话里夹枪带棒。
“呵!”宋酒一笑,反问:“难道你不是?”
“你!”宋雪滢一噎,“我自然与你不同,我并未像你这般在酒楼抛头露面,曲意逢迎!”
“曲意逢迎?”宋酒看着宋雪滢的那双丹凤眼,讥讽道:“比起你在阿宋面前曲意逢迎多年,我自愧不如!”
宋雪滢猛地站起身,指着宋酒,面露恨意。“宋酒!你提那个贱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