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郑进前问:“中的是何毒?”
刘仵作犹疑了一会儿。“这……初步判断,是乌头!”
郑进前一把将刘仵作拉了过来,咬着牙问道:“你确定是乌头?那可是剧毒啊!”
刘仵作慌忙地点头,“所有的症状都显示他中的是乌头的毒。”
“乌头!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用乌头来害人!”郑进前骂骂咧咧地,但也只是小声地说,没有让其他人听见。
宋酒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桌边打算站起来。“郑知州,可是查出来中的是何毒?”
郑进前打着哈哈道:“还没有,这刘仵作上了年纪了,办事有些吃力。”郑进前重重地捶了几下刘仵作,又悄悄朝刘仵作使了个眼色。
刘仵作瞬间明了,装作惭愧的模样,道:“是属下办事不力,等回了府衙进行第二回验尸时,属下一定会拿出看家的本领!”
郑进前找了位子坐下,道:“既然本官今日都到了这里,顺道查问一番。宋酒,你将今日在酒楼一层做事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吧。”
宋酒刚要点头,原叔早已跑着去办了。
郑进前又吩咐差役,“把手好欢门,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门外的百姓进来!对了,派几个人去外边保护夫人。”
其实能在酒楼一层做事的人不多,只有原叔、云湘、杜若以及四个小二。
原叔是负责在柜上记账的,偶尔也来招待一些贵客。云湘和杜若则是负责取酒的量酒博士,而四个小二就是负责送吃食和酒的。
郑进前先是询问了那四个小二,“今日死者是何时到酒楼来的?”
其中一个小二回答:“是巳时一刻,是小的给他寻的座儿!”
宋酒回想了一下千里眼所绘的画册,巳时一刻的时候上边确实出现了死者的画像。
郑进前又问:“那是谁负责给死者送的吃食?都送了些什么?”
方才的小二又接着答道:“也是小的。那位客官点了一碟儿花生米、一碟生牛肉和一壶东阳酒。可小的见那位客官吃了许久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啊!”
“花生米、生牛肉可是同一位厨子做的?”郑进前问原叔。
原叔拱手回道:“是,不过这花生米、生牛肉不止做了一碟,且厨子不知道这一碟会送到哪位客官的桌上。”
郑进前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这问题就不出在厨子的身上了。负责打酒的量酒博士是何人?”
云湘和杜若都走上前来,“是我们。”
“你们二位今日可有打过东阳酒?”郑进前的目光在杜若和云湘之间逡巡,想要从她们两人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云湘和杜若都回道:“回官人的话,我们都有打过东阳酒。但是哪位客人点的东阳酒,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郑进前觉得问题就出在酒这一环节,先是问云湘,“云湘,死者出事之时,你在何处?”
云湘指着王之焕说道:“当时我正在二层款待他,直到一层出了事才下来的。”
郑进前望向王之焕,见王之焕承认:“确实如此。”郑进前又问宋酒,“宋酒,云湘说的可是实话?”
宋酒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回答:“是实话,当时是我吩咐云湘上去的,她不愿。云湘打算让杜若上去,哪知杜若跟她开玩笑,说不去,云湘这才不情愿地去了。”
宋酒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杜若的,原本她不打算说后面这些话的,可是为了将事情调查清楚,这些话就必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