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此事?”
宋酒不回答,只是指着大门的方向,道:“若你也是劝我交出什么名籍,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宋玉恒着急地拍了拍桌,“九妹你误会了,七哥对那名籍根本不感兴趣。原本家里只是让宋琦一人来接你的,我因为念着你在临安过得好不好,所以才求了爹,随宋琦一道来接你。”
“真的?”
宋玉恒竖起三根手指,“比真金还真!”
宋酒将他的手扳下来,“放下吧,旁人若是看见了,还以为我在逼你发什么毒誓。”
宋玉恒嘴角翘起,懒散地趴回桌上。
宋玉恒真是个话篓子,比街头说书的先生的话都多。在宋宅的下半日,他从柴米油盐聊到宋家酒楼,事无巨细,一一问了个遍。
宋酒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显然对他“嘘寒问暖”的方式有意见。
……
王鸿满心抑郁地带着王琢回了王宅,一进门就朝王惠文的院子奔去。
“爹!爹!”
王鸿刚进院子,就一个劲地喊王惠文。
“喊魂呐!”王惠文坐在池边,黑着脸骂了一声。
王鸿循声而去,只见王鸿这坐在小池塘边垂钓。
王惠文的院子里有一方青草池塘,当初建造王宅的人见此处有一方天然的池塘,便将它改造成如今富有雅致意味的垂钓池。
王鸿疾步过去,席地坐在青草上。“爹,你猜我方才去宋宅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王惠文眯着眼,道:“你小点声,莫要吓跑了我的鱼。”
“爹!宋氏的人都快欺负到你的头上了,你此刻还有闲心钓鱼!”王鸿见王惠文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心中更气。若说他这个爹是个无用的草包,懒散一些还说得过去。可他爹是老族长最中意的人,才情不比王之焕的爹差,怎么就终日慵懒无所事事?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身为王氏的人,难道连这点气度都没有?”王惠文睁开眼,手中的鱼竿没有任何的动静。
“说吧,那妇人又使什么手段对付你了?”王惠文起身,掸去深蓝色外袍上的草渣。王鸿去一趟宋宅,气呼呼地回来,除了宋酒以外,他想不到还有何人有这个本事将他气回来。
“爹,她哪里是什么妇人。今日在宋宅我都听见了,宋氏的宋玉恒亲口喊她九妹。后来连宋琦也护着她,我们被她给骗了!”
宋琦原本护的是宋玉恒,但为了让王惠文觉得事态严重,他故意将对象说成是宋酒,而且还省去了他和宋玉恒掐架的片段。
王惠文正在掸衣袍的手一顿,口中喃喃道:“九妹,九妹。宋玉恒喊他九妹……”
王鸿扭着身子望着飞奔出院子的王惠文,喊道:“爹,你去哪儿?”
王惠文只丢下一句话,“钓你的鱼!”便不见了踪影。
“不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么?身为太原王氏的人,爹连这点气度都没有。”王鸿捡起王惠文先前搁置一旁的鱼竿,用力一掰。
“咔嚓……”
鱼竿断成了长短不一的两截。
王鸿拿着较长的那一半,抓准时机往水中一插。再从水里提起来时,一条肥硕的鱼插在了鱼竿上。
“钓了半日,还不如我这个法子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