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影响。如果那些染上急性疫症的难民吃的是突然死去的家禽,不过一日,他们必然会受到瘟疫的影响。不仅如此,人身上的疫症会比牲畜的还要厉害!”
宋酒看着将士来来回回地抬着难民,催促道:“钱改容,既然问题的根源出在家中的牲畜身上,你赶紧下令让士兵们告知各家各户。若是有离奇死去的家禽,一律焚烧,不可食用!”
钱改容立即动身,召集士兵,挨家挨户地去说。
天明时分,这场突如其来的急性疫症总算控制住了。好在士兵们手脚麻利,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南城门的百姓,患病的人数才控制在最初的数目上,没有再持续增加。
后患倒是除了,但眼下还有一堆的难民等着救治,亦是一大难题!
钱改容帮着荀清华给难民诊治,开药方。宋酒和王之焕就负责熬药以及分发汤药的事务,两边配合得天衣无缝。
直到几人忙碌到头昏眼花、手脚酸麻的时候,事情已经做完了一大半。
荀清华捶着直不起的腰杆,吃力地对着宋酒发牢骚。“老夫怀疑自己收了个假徒弟。你瞧瞧,会医术的人是谷一椿那个老家伙的。这个不会医术的,却又跑到我这里来当徒弟!这不是搭错桥牵错线了嘛!”
王之焕从难民堆里走出来,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若是收了钱改容做你的徒弟,往后就等着我和谷师傅气得你有泪无处流。”
“你这个不孝徒弟,老夫只是说笑而已,你倒是认真了!竟然改口叫你师叔一声师傅,真是气煞我也!咳咳咳……”荀清华咳得很是起劲,仿佛王之焕当真气着他了。
荀清华当真只是说笑,他才不愿和谷一椿交换徒弟呢!谷一椿这个师弟为何总是被他欺负,挑明了不过是因为荀清华有王之焕这个从不按理出牌的徒弟。
荀清华和王之焕同气连枝,回回都将谷一椿气得欲哭无泪。在一致对外这一点上,荀清华完全可以忽视掉王之焕其余的劣势。
钱改容面容略显憔悴,因为这一整夜他既忙着处理后患,又忙着替患者诊治。拖着疲累的身躯,钱改容走出来,笑着对荀清华说道:“师伯若是收了阿容做徒弟,阿容定是寝食难安。”
荀清华霎时不乐意了,“怎的,连你也嫌弃老夫?”
钱改容摆手,“师侄哪敢!阿容在大理寺当差,又验过尸首,对医理自然了解几分。可若是在师伯门下,这点水准,怕是要丢了师伯的脸面。”
荀清华脸色稍霁,嘴上却说道:“跟你师傅一个样,说话一套一套的!”
宋酒笑问:“荀老,还认为您老收了个假徒弟?”
荀清华睨她一眼,“你这丫头,到底是在帮谁说话!”
王之焕一把拉过宋酒,将她护在怀中,骄傲地说道:“阿酒自然是在帮我!”
荀清华一副拿他没辙的模样,连连叹道:“哎呀,徒弟大了,不由人咯!”
一旁的钱改容面上虽然也跟着笑着,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王之焕抱着宋酒的手臂。他的笑里有几分落寞,因为宋酒没有推开王之焕。
若放在之前,宋酒定然会一把推开王之焕。
这些日子,他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