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姐的女人。她保养得很好,脸上瞧不见一丝皱纹。
宋酒和颜悦色地朝她微微行了半礼,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本是称呼爹的姊妹时才有的称呼,宋酒如此唤她,也算是尊重来人。毕竟她们眼下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事不能太过张扬。
鸨母见宋酒朝自己行了礼,虽是只有半礼,也足见宋酒没有轻视她。何况宋酒的嘴巴挺甜,竟唤她作“姑娘”,对宋酒的半路拦截也少了几分不悦。
鸨母柔声道:“这儿的人都称呼我韦娘。”
宋酒上前一步,往春芽那边看了看,眼里带着几分心疼,说道:“韦娘,不知她犯了什么错?竟然要这样对她?”
韦娘抽出帕子,作势就要往春芽头上打。“这个死丫头,前些日子流落到义桥来,我见她身无分文,又有几分姿色。心想着帮她一把,问她愿不愿来我的馆子,一日三餐好生的伺候着。她也答应了,可是吃饱喝足了,临了就反悔!你说我干了几十年的生计,能不生气?”
宋酒从腕上脱下一只玉镯递到韦娘手中,笑道:“姑娘,您就当做个善事呗!您瞧她性子是在倔强,指不定日后还得逃,与其日日都要费些心力去管她,不如早些将这个祸害给放了。您说是也不是?”
韦娘伸出纤纤细指摩挲着玉镯,面上止不住的笑意,却没有答应宋酒。
宋酒见她心动,继续劝道:“再说了,您留着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人放在馆中,她若是得罪了某位客人,岂不是害您没生意做么?”
韦娘宝贝的将玉镯往自己手腕上套去,悄声说道:“娘子,我也跟你说些实在话。这人我可以给你,但恐怕你消受不起。你瞧瞧她那身段儿,再瞧瞧那勾魂儿的眼神,你带在身边也不得安生。何况你身边还跟着夫婿呢。”
宋酒见韦娘的眼神直往自己身后瞟,回头一看,宋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宋酒顿时失笑,悄声说道:“姑娘您误会了,他是我三哥,不是什么夫婿!”
韦娘不在意的说道:“总之我可好心提醒过你,千万别带着那个女的,不管她有没有心眼,早些打发了就是。你送的东西我收下了,当作是她的赎身钱!”韦娘拍了拍宋酒的手,吆喝着几个男人打道回府。
春芽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神色怔怔。
忍冬悄声嗤道:“原来是个风尘女子,早知道我就不动手了。”
宋酒暗暗戳了戳她的手臂,眼神示意她莫要失了身份。
忍冬立即噤声,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瞪向春芽。
宋酒拉着忍冬离开,不欲再管春芽的死活。她一时失神,不过是因为早些年受了一个**芽的女娃娃的恩惠,方才听她也**芽,一时心动才出手相救。
人,她也救了。恩惠自然也报答了,之后的事情全靠春芽自己。
春芽见宋酒一声不吭的离开,一把拉住离她最近的宋琦,乞求道:“郎君,求您收下我吧。方才娘子救我一命,我一定会好生报答的。”
忍冬肚中的火气原本已经熄了下去,听见春芽的声音不禁又想开口大骂。
宋酒轻声提醒道:“她再怎么闹,我也不会收留她的。我身边最亲近的女使只有你一个,不会贸然找一个不相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