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的位子既挨着宋琳姿,又离罗福生的位子仅一步之遥。
罗福生坐在位子上,百思不得其解。分明是个男儿的模样,怎会是宋家的女儿呢?若不是夫子还在上边讲课,他铁定要问个明白。
好不容易熬到夫子讲完课,罗福生像是得到解脱一般,长舒一口气,调转脑袋就问:“宋酒,你当真是女的?”
夫子上完课,便拿着书走了,其余的学生这才敢转过身来看宋酒。
宋酒挑眉笑问:“怎的,瞧不起女子来县学念书?我可听说宋琳姿上回考试赢了县学常年第一的柳郎君,莫非是我听错了?”
罗福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实如此。”
另外有人问道:“你与宋琳姿同姓,难道都是宋家的女儿?”
在县学里,学子们互相都是称呼字。宋琳姿是女子,无字只好称呼她的名。
宋酒言简意赅的说道:“宋琳姿是我四姐,我排行第九。”
罗福生闻言,只觉得后背汗涔涔的,伸手一摸,衣衫竟然被汗水湿透了。
他之前做了什么?对县令的女儿大不敬,还对她颐指气使!
罗福生越想越觉得后怕,好在今日没有用那招欢迎新同窗的法子,否则让县令知道了,他就得去蹲大牢了。
罗福生干干笑了几声,双手来回在大腿上摩擦,笑道:“宋酒,宋九娘子,您大人有大量,念在我们都是同窗的份儿上,方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其他人见识到罗福生变脸的神速,忍不住投以鄙视的目光。
有人出声打趣道:“福生,同县令的女儿献殷勤,你不怕?”
罗福生的脸顿时涨得青紫,“去去去!少说风凉话!”
宋酒起身,众人的目光也随她而动。“罗福生,你放心,既然同在县学读书,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爹是永嘉的县令吗?我从未觉得自己有一个当县令的爹!”
众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凑成一堆说道:“她当真是县令的女儿?”
罗福生嫌弃地将他们鄙视了一回,他读书不行,但打听消息可是有一手。
将他们聚拢成一团,罗福生压低声音说道:“宋琳姿是宋学究的女儿,这个消息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
众人齐刷刷地指向他。罗福生满意的点头,道:“不错,就是不才在下!当时在下顺道也将宋家的人都打听了一遍。其中最有争议的就是这位九娘子了。”
有人又问:“怎么说?”
罗福生得意地仰头笑了两声,“宋家的女儿里就属九娘子宋玉姝最厉害,你们想想,一个女子竟然在临安待了三年,还开了一家酒楼!这是何等厉害!”
一边的男子轻嘲道:“开酒楼就叫厉害了?我家也是做酒楼生意的!”
罗福生睨他一眼,“去你的!人家经营的可是临安最出名的宋家酒楼!前阵子发的榜,你们没瞧见?”
几日前,县学接到了从汴京来的邸报,当即就被张贴在县学的榜上。而邸报上抬头写的就是临安宋家酒楼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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