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突然,七香边上的小丫鬟惊呼出声。
凌墨鸢在心底冷笑一声,看向七香。
七香口中流出鲜血,正捂着肚子缓缓往地上倒下去,她目光落在桌上的食盒上,颤声道:“这......这糕点......”
凌诗函目瞪口呆的看着倒下的七香,怎么回事!她分明只是在里头下了一些慢性毒药,长期服用才会致死,七香怎么会中了这么重的毒!
凌墨鸢满意的瞧着凌诗函的表情,她不过是方才回房往里头加了些东西而已,凌诗函想要害她这个刚得了医学界大奖的医学鬼才,可真是选错方法了!
这七香以前经常跟随凌诗函暗地里欺负原主,现在给她点苦头吃吃也好!
凌墨鸢“扑通”一声跪倒在凌老夫人面前,慌张道:“祖母!这......这糕点是大姐给我做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凌诗函怒道:“这分明就是你下的毒想害我!”
江国候也对着凌墨鸢怒斥道:“你怎么无故冤枉你大姐?我看是你想害她!”
江国候根本不打算听凌墨鸢的解释,招招手将想叫人来将凌墨鸢拖下去惩罚。
凌墨鸢嗤笑一声,同是亲生骨肉,江国候却对她这般无情无义,原主该是有多伤心!
凌墨鸢朝着琴芷使了个眼色,琴芷疾步走到七香的面前,一面拿起那块糕点,一面道:“这糕点是奴婢亲手端过来的,小姐怎么会下毒?老爷您不要冤枉小姐啊!”
她正说着,细细的在糕点上瞧着,突然惊呼出声:“老爷!老夫人!这糕点里头......包着什么东西?”
凌诗函一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琴芷将糕点呈于凌老夫人面前,那块被掰开的糕点里头,赫然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白玉耳坠。
云心怡见状大惊失色的朝着凌诗函的耳朵看去,果然,凌诗函右耳的耳坠不见了!
凌老夫人和江国候也已经注意到了这点,凌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大姐在做糕点的时候不注意将耳坠掉进去了吧......”凌墨鸢垂眸开口,语气中有几分凄惨,“这糕点我从未动过,我若是动过,早就应该发现这耳坠子,将她还与大姐了啊。我只是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国候沉着脸看向云心怡,云心怡强作镇定的看向凌老夫人,面上有些掩饰不住的紧张。
凌诗函已经彻底蒙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耳坠什么时候没了的。
凌墨鸢见几人皆是不开口,就知道这些人已经在想着怎么包庇凌诗函了。
她眼珠子一转,扯出帕子捂住脸就哭诉道:“娘啊,您死得早啊,我今日差点被毒死,怕是差点就要违了您的意,没命嫁入明轩王府了呀!”
凌老夫人原本在犹豫,一听到明轩王府,忽的就清醒了三分。
清妃这般疼爱凌墨鸢,若是今日不能善了,凌墨鸢去向清妃告状......
江国候最近本来在朝堂上就不如意,若是清妃再在皇帝面前吹几句耳边风,江国候府的处境可就不太好了。
凌老夫人瞧了凌诗函一眼,叹口气道:“墨鸢毕竟是你的六妹,你怎么会想害她?”
此言一出,便是坐实了凌诗函陷害凌墨鸢的罪名了。
凌诗函仓惶失措,再也不复往日温柔娴静的大小姐模样:“祖母,我没有!”
“若瑄,你快去找个大夫,七香怕是不行了。”凌墨鸢哀戚开口,“祖母,我没事的,您不要惩罚大姐,我只是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罢,她面上又滚落下几滴泪珠。
围观的丫鬟婆子们竟是也有些动容,六小姐可是差点就没命了,却还在为大小姐说话。
凌老夫人只道:“诗函,你从今日起就呆在房中安心养伤吧,伤好之前,你就别出去了。过几日丞相家大小姐的生辰你也别去了!”
凌老夫人这就是变相的禁了凌诗函的足了。
凌诗函怔怔的看着凌老夫人:“祖母,我可以戴着面纱去啊......丞相小姐这生辰邀了城中所有小姐,我若是不去,她们以后怎么看我......”
凌老夫人一声怒斥:“脸都已经这样了戴什么面纱!你还想出去丢人现眼不成!”
她以往对凌诗函是较为疼爱的,但这也正是建立在凌诗函大方懂事的基础上。眼下凌诗函和凌如沁频频出问题,凌老夫人已经怒意滔天了。
她穷尽一生,不过是想稳固好江国候府的地位,如今却是差点被凌如沁和凌诗函者两个没脑子的坏了事,凌老夫人心中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说出来的话便也有些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