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东西的盒子。
秀秀走到苏浅浅面前,使了个眼色,苏浅浅接下盒子后一头雾水。
这个盒子四四方方没有盖子,就像是一块整木雕刻而成,但苏浅浅明白夜夙的意思。他想考考她,让她把盒子打开。可难就难在,这个盒子除了六面上的几条凹痕,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急。”夜夙突然按住苏浅浅拿着盒子使劲摇晃的手,温声道:“里面的东西易碎,你悠着点……”
苏浅浅:“……”
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我最爱吃的枣泥糕吧?”她说道。
夜夙的嘴角抽了抽,细腻狭长的眼角跳了跳,最终无奈道:“能吃是福,本王以你为荣。”
苏浅浅摸了摸胳膊上跳起来的疙瘩,撇嘴:“得了吧。”
长公主望向苏浅浅这边的方向,雍容的脸庞上挂着雍容华贵的笑容,说道:“摄政王和浅浅真般配。”
苏浅浅回过神来有些局促的回视她。
长公主又道:“摄政王为朝政操劳多年不曾成家,如今定下了婚期,又是苏太傅家的嫡女,你俩两情相悦,真是可喜可贺、羡煞旁人。”
这样的话,上至百官下至百姓,自夜夙和她的婚事公之于众开始就有人不停的赶上前来贺喜。可从长公主的嘴里说出来,就必须得掂量一下其中的真实含义。
苏浅浅自认长公主是黎念君阵营里的人,黎念君既然意不在后位,那就一定是惦记摄政王妃的位置了,而自己抢了黎念君的东西,与自己私交如淡水的长公主怎么会为她感到高兴?不应该为黎念君感到可惜,随便不给她好脸色、好让她知难而退吗?
苏浅浅手里拿着盒子,愣忡了一瞬,把盒子腾到右手,空出左手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夜夙的衣服。
夜夙转过头,挑挑眉。
苏浅浅抬了抬下巴,指指长公主的位置。
他的侄女不安分要给婶婶下套子,他作为当家人难道不应该管管吗嘛。
夜夙还是看着苏浅浅不动,甚至忽略了苏浅浅在桌子底下扯他衣袖的手,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关键时刻装作不懂。
苏浅浅也明白了他就是故意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最好让她得罪所有人,甚至再无容身之所,这样她就能无处可去求夜夙为她遮风挡雨。
不怪苏浅浅想得太远,她只知道现在夜夙在作死,任她被人欺负也不帮帮她!
长公主旧事重提,其他想攀附摄政王的人顺势再次道贺,毕竟如果露个脸熟之后能够攀上摄政王这棵大叔,就代表日后能高枕无忧、顺风顺水一辈子了。
少年侍郎何隽,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王爷和苏小姐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人中龙凤,愿祝王爷和苏小姐百年好合。”
……
苏浅浅暗地里翻白眼,这些人套近乎露脸熟的方法能不能再白痴一点。
她正眼皮子外翻,瞳孔里的眼白整个外露,夜缙侧头过来对着她温雅一笑,笑容干净舒服就像是江南里乘舟观景的翩翩才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