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哲拿过一尊橙泥砚台,挡在了画上。
“外面的流言是谁传出去的,查清楚了吗?”他问道。
柳崇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才结结巴巴的道出:“是那福禄长公主的驸马,定候唐彦初。”
本以为是摄政王府传出来的苗头,竟没想到会是那个瞩世温敦的侯爷。
宣明哲的目光明显愣了一瞬,脑海里回忆起昨夜在宴会上言语激利的男子。
这可不好办,若只是个驸马的身份,宣明哲倒不甚在意,随他去了便罢。
柳崇观察着主子的神情,提议道:“主子,唐彦初虽是世袭得来的爵位,可他本人在夜国朝政上还是极有影响力的。”且手里还攥着夜国与宣国边境的三万兵权。
“我当然知晓其中关系。”
宣明哲突然笑了笑,道:“去准备一些薄礼,咱们午时去定候府上门赔礼。”
“定候府?主子,咱们得罪是长公主,不该去向长公主赔罪么。”柳崇心中发疑,“那定候府的老夫人传言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跟长公主更是水火不容,咱们就这般上门去……”
倒是肯定会惹怒长公主,不就与唐彦初的梁子结得更大了?
宣明哲不多言,垂眸看了眼砚台下的画纸。
“你下去准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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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一觉便睡至午时,幸亏是在夜夙的府邸,若是还在太傅府中,哥哥苏见信怕是已经把床板凿穿了。
夜夙坐在隔间的案前看书,听见床铺间谍响动,道:“醒了。”
苏浅浅翻了个身,还留恋在被窝里。
“嗯。”
苏浅浅哼了声,想了想,掀开被子下了床。
罗汉床前有一面木制的棕漆镂空屏风,苏浅浅透过镂洞依稀能看见夜夙靠在椅背上研读书卷。
见他握书的修长好看的指节,冷峻绝色的面庞,苏浅浅愈看愈心中欢喜。
苏浅浅走出去倚着屏风调侃夜夙道:“夜夙,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古人常说的秀色可餐了。”
夜夙从书卷上暂移了目光,淡淡的看了苏浅浅一眼,嘴角微笑道:“那浅浅可有在我府中吃足喝饱。”
苏浅浅点了下头。
“不说当我当作祖宗养着,也是把我当作菩萨供着,生怕我皱了眉头。”她说道。
不过苏浅浅话一说完,眼珠子转溜儿郎一圈想想,貌似自从她嫁给夜夙做了王妃,还真没受过什么委屈。
夜夙狭长的眸眼轻轻一敛,眸中绽放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古人也曾道,‘温饱思**’,浅浅既已满足了前两项,这后一项嘛…不妨思上一思。”
“夜夙你……”苏浅浅轰的一下便两颊红云飘飘,一连烧到了耳根。
夜夙唇角微勾,昭然心情大好。
“对了,你昨夜去鸿泸馆中,可探到什么了?”苏浅浅问道。
夜夙眼中带笑,好似引人犯罪的蜜糖,欲遮欲掩,“你不妨猜一猜。”
“猜?”苏浅浅迷惑,“有什么能猜的。”
她只知宣国王爷生性冷僻,且狂傲铁血,其他的一概不知。
夜夙眨眨眼,见她似乎当真不知那宣明哲的底细,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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