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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是有些犯嘀咕,朝人群中的王争看了一眼,得到授意后,立刻是放下了所有的担忧,冷哼一声:
“大家都在忙着置办年货,你等居然当街行凶,若是再不退散,休怪我不讲情面!”
本来王争是想亲自出马,突然想到现在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犯错,若是这女子真的**,被指责个“包庇奸妇”的罪名,可就麻烦了。
文登兵开到,这种威慑力比盐丁都来的更大,自打王争继任,盐丁们仗势欺人的事便是不再发生,百姓们看到盐丁也没有原来那样害怕。
不过周围的百姓仍是很快退到远处,那三个家仆站在中央,面色也是阴晴不定。
若是卫所兵被盐丁这样教训,没准还要顶嘴几句,但周围的都是些处事圆滑的商户与胆小怕事的百姓,本来是群情激昂,见到文登兵来了,立马都是安静了下去。
听闻那王争颇多手段,去年水匪围城时文登兵威名赫赫,谁也不愿意得罪王争。
董氏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态度,不再是趾高气扬,而是一脸的无辜:
“这骚狐狸和我相公**,这可是大罪,你们可不能知法犯法,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听了这话,高亮笑出声,说道:
“狗屁的知法犯法,这种时候你在这里闹出人命,看来是成心是不想让大伙过个好年,你们说是不是,大过年的闹出人命吉利吗?”
历朝历代时候的百姓都很迷信,尤其是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挂着各种菩萨土像,穷点的就挂着画像,听到高亮这话都是议论起来。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周围的人都是骂起王氏来。
“可不能这样,大过年的太不吉利了!”
“快点走吧,让文登营的好汉们交给官府处置。”
“是啊,大过年的闹出人命,让不让俺们过日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邵勇不失时机的带着三十几个盐丁冲了过来,冷喝道:
“在这里聚什么,都散了散了!!”
看着盐丁们森然的目光,看热闹的人群也没了任何心思,顿时是化作鸟兽散。
董氏也是长大了嘴,满脸的愤怒,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人的嘴皮子太厉害了,围观的人已经没了,这时候若是再把那女的打死了,可就真成了当街杀人。
也不和那王氏多话,高亮让人架起那女子就走。
这个时候,王争已经在十几个文登兵的陪同下走到了几十步外,经过这件事王争是一丁点散步看夜景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回到巡检司自己的卧房。
现在巡检司的衙署已经收拾妥当,重要的一些文册也已经收整带好,就差最外的牌面还没有摘去,所有人都已经打好包袱,就等着明日一早出发前往文登了。
说起来,王争之所以要把衙署搬到文登,是因为州城他并不能完全掌握,留在这里总觉得有隐患。
王争的盐丁不能留在身边太多,大部分都是要散到各处缉盐设关口的,文登距离又远,若是哪日把城门一关,城里来一场闹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相比之下,王争已经在文登生根发芽,自然要选择更安全的地方,有些大事也要到文登处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