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得岛中,入得寨堂。
金水虎正坐在椅子上,正与几个水匪有声有笑的交谈,桌上也摆着不少小菜和酒水,听到步子声传来,打眼看过去,忽然哈哈一笑。
“原来是老五到了,听闻你带回来一个养马岛的书办?”
这寨堂内平日里是浪里白条聚众议事的地方,虽说没有文登营官厅一样的富有威严,装饰豪华,但却是这小小的岛中唯一有些体面的地方。
在寨堂的最北侧整齐的摆着五把橡木椅,金水虎是二当家,此刻就坐在从左往右数的第二把交椅上,而老五走进去后也是当仁不让的坐到最后一把木椅上。
见到金水虎看过来后,老五没有其他水匪一样的畏惧,点头道:“这事虎爷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甚么?”
金水虎说道:“这不是要再找老五确认一番,那个书办可是带回来什么刘备的话了吗?”
“这倒没有,那个书办还没有提及刘备。”老五道。
“这就奇怪了。”
金水虎吃了一口小菜,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老五,来了多少人?”
“嗯。”
“都在岛上了!?”
老五有些纳闷,又是点头,金水虎见到后却面色大惊,立刻起身,酒碗都摔到地上,斩钉截铁的道。
“板子,去让弟兄们准备好家伙满埋伏在寨堂周围,来了两百来号人却没见刘备,这不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刘东家的性子,这批人一定有问题!”
金水虎看着大条,好似什么都不懂的黑旋风李逵,心里的想法却不少,说来也是,若是金水虎没什么算计如何能坐得这金水河的第二把交椅。
“虎爷放心,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弟兄们还是懂的,任那书办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也逃不出咱们手里的钢刀...”
等到板子走出去后,老五皱着眉头看向金水虎,说道:“虎爷,你这...难道是不信我老五?”
哈哈一笑,金水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老五的肩膀:
“小心无大错!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到底,那刘备也只是郑克手下的一条狗!”
老五还是有些顾虑,说道:
“虎爷说的有理,不过我察言观色,那书办文绉绉的,根本不像是有拳脚功夫的人,再者说了,有什么人敢来咱金水河找死?”
“老五,这你可就想错了。眼下不同以往,那唤作王争的不知是从哪个石头缝子里忽然蹦出来的,如今手里已经是握着半个登州府的盐路,巡检司的名头叫的可比官府响!”
说到这,金水虎一直轻松的面色才有些沉吟起来:
“那个王争不是省油的灯,钱袋子抓的牢,手里的刀把子也硬!大王前些日还在忌惮,怕巡检司到金水河设关口断了弟兄们的财路,眼下还不到时候和王争撕破脸皮。”
金水虎的面色渐渐变幻,恶狠狠的道:
“大王捣了赤山盐场,定然会搞的那个王争焦头烂额,那个时候,咱们就可以出湾享受一番了。”
“哈哈,虎爷说的是,咱早就觉着湾内没有外头快活,!”这水匪说话的同时脸上也是露出谙想的神色。
其余的水匪也是一样,都想起自己上次在宁海洲境内如何的烧杀奸掠,看见自己拿着刀冲过去,无论是官兵还是平民男女都是四散奔逃,这种事情才是他们该做的。
王争送走了前来送信的板子,一回头就变了脸。
“争哥,那个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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