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等白死。”
说完,在韩遂的惊呼声中调转马头,领着最后一万步卒死死地挡在皇甫坚寿大军冲锋的道路上。
时间紧迫,来不及列阵,但他们无需列阵,这一战,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他们目前的情况只能选择和候选一样的乱战,程银和张横一人提刀,一人持枪,率领两枝人马如螃蟹的两枝大钳子一般直向面前飞驰而来的骑兵杀去。
眼见这一万大军朝自己扑来,冲在最前边的皇甫坚寿冷哼一声,手中玄铁枪一挥,顿时身后的骑兵分为两部,一部分随皇甫坚寿迎向程银这枝人马,而廖化则率另一枝人马对上了张横。
不似狂躁如火的张横一上去就带着十几名手下将领围殴廖化,一时之间,虽然实力比不上廖化,但胜在人数众多,倒也将廖化给压制住了。
而程银虽然心中激动,只要拿住皇甫坚寿就稳胜了,但他却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论是武艺还是统兵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好缩在后边指挥士卒冲锋。
皇甫坚寿见程银躲在大军后面不出来,心中冷笑,随即手中长枪连动,刺出数朵枪花,当先冲上来的几名程银部悍卒当即捂住喉咙,眼睛怒睁,不甘地倒地身亡。
而紧随其后的骑兵纷纷平举手中骑枪,那足足一丈多长的骑枪平举之后,根本不需要他们刺出,只要紧紧握在手中,保持手中骑枪的角度,那么对以短武器为主的步卒就是死神手下中的镰刀。
再加上皇甫坚寿十分阴险地将这些枪骑兵安排成阶梯式布局,即使有人或侥幸,或武艺高强,能够躲过第一排骑兵手中的骑枪,然而第二排、第三排的骑兵手中却架在第一排骑兵骑枪的中间,一般士卒甚至屯将压根就没那个能力躲过三排枪骑兵冲刺。
而这批枪骑兵之后,无数精锐骑兵正手持百炼钢刀紧随其后,即使偶尔有漏网之鱼也很快被他们给一刀划过颈项,取了大好头颅。
看见眼前一幕,程银面色死灰,他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了,这种攻势,就是自己遇上了,又能坚持多久呢,只怕文约先生帐下除了阎行以外,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攻势下存货吧。
他的眼角抽了抽,怒喝道“唯死而已,弟兄们,随我杀!”
如果还有选择,他也不想现在就杀出去,毕竟只要自己多在这坚持一下,文约公他们就能多一点时间渡河,但问题是现在没得选啊,看着情形,自己再不出去冲杀一阵,手下的弟兄就要打完了,虽说自己出去也未必奏效,但好歹也能多杀几个人,为文约公减轻一点压力吧。
皇甫坚寿正闲庭信步地骑着马儿在乱军之中游荡,大部分敌军都被他身边的亲卫挡了下来,偶尔有个漏网之鱼也被他随手一枪送下地府与候选等人作伴去了。
突然他发现原本一直待在后边的程银带着亲卫提刀杀了出来,他这才咧开嘴笑了笑,长喝一声“程银匹夫受死。”
狠狠一夹马肚,战马吃痛,朝杀将出来的程银冲去,而程银也是不管不顾,一路劈开挡在身前的骑兵,与手下亲兵一道迎向皇甫坚寿。
皇甫坚寿看着当先冲向自己的五六名程银亲卫,长笑一声,将手中玄铁枪当做铁棍用了起来,只一招简简单单的横扫千军,这五六名亲卫顿时被击飞出去,甚至他们身后的人能清晰地听见玄铁枪杆砸在他们身上,将骨头砸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