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关,抛弃了身上的甲胄和惯用的武器,只人手一柄蜀军的制式钢刀。
但他们却士气不减,一声怒吼之后,三千人迅速聚集到高顺身边,结成了一道他们惯用的防御阵型。
虽然只有少量士卒手中有一柄简单的圆木盾,比不上他们的精制钢盾,却愣是被他们守得密不透风,死死地卡住了关门。
城头底下传来的喊杀声令杨怀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中计了,而现在看来,张任和高沛都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现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就只有一条道路,是率部将这枝诈城的士兵给赶出去,趁关外那枝兵马还没来得及涌进关门,将白水关夺回来,亦或者当即放弃白水关,留一部人马断后,率余部弃关而走,直奔剑阁而去。
不容他多想,眼看关外的张辽就要冲进来了,杨怀一咬牙,怒吼道“撤,去剑阁。”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心有多痛,军中最敬仰的人,军中最好的弟兄,双双倒在这座关卡前,而他却只能弃关而走,不能为他们报仇。
转过头,一摸眼中的泪珠,杨怀留了两千人守关断后,其余七千人马果断的一路向南奔逃。
剑阁还有一万人马,只要到了剑阁,那就能将汉中军堵死,令他们无法南下,到时候,成都援军一到,就能反攻,就可以为张将军和高兄弟报仇了,他如是想到。
当皇甫坚寿率领大军赶到白水关的时候,战斗已然平息,士卒们正默默地打扫着战场。
来到高顺身边,看着一脸唏嘘的他问道“如何了,伤亡几何?”
高顺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主公,张任的这些部卒当真是精锐,他们只留了两千人断后,那杨怀见势不妙,毅然领兵七千南下剑阁去了,可就这两千没有重将指挥的弃卒,居然给我们带来了千人的损伤。”
皇甫坚寿半晌没说话,良久才唏嘘道“张任无愧于名将之称,还有那杨怀,也却是是个人物,蜀中多豪杰,如果刘璋能用,我岂敢图谋蜀中啊。”
“这些死去的将士都厚葬了,然后修整一日,郝萌,你领兵三千镇守此关,以为我等后路,其余人马,尽皆随我直奔剑阁。”
自从皇甫坚寿受伤就一直寸步不离的马岱皱眉道“主公,你的伤……要不你留下养伤,这剑阁反正一时半会儿破不了,不如就让高将军和张将军他们去吧。”
皇甫坚寿摇摇头说道“我的伤无碍,此刻田豫和甘宁他们都在行险,我们这里如果不能给刘璋足够的压力,只怕他们就要陷入险境了,下去准备吧。”
马岱见劝阻不了他,也只能无奈的应了声,随即吩咐手下亲兵安排食宿。
来到一处议事厅内,看着杨怀来不及收走的西川地形图,虽然不是很精准,但至少比自己手中通过细作画出来的要准确得多。
皇甫坚寿看了半天,这才摇头苦笑道“这西川当真是天险之地啊,眼下除了直奔剑阁一条路外,就只有杀奔葭萌关,进入巴西境内,与田豫合军,一举击溃刘璝部,先将江州严颜这块难啃的硬骨头给吃下去,之后还要防备荆州刘表,这才有机会进取成都。”
“而且这还要冒着甘宁部被全歼的风险,得不偿失啊。”
贾诩自走进来笑眯眯地说道“主公何须忧虑,无论剑阁如何难破,我等还是要到了那里才有办法不是,在这里无论如何都无法破了他。”
听到这话,皇甫坚寿一扫阴霾,哈哈大笑“不错,我到想见识见识这号称蜀中第一关的剑阁有多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