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啦!”
一声孩童稚气的喊叫声惊到了丁家小院里的几人,丁雨萌彦青先是不敢置信的相互对望,紧急着一前一后急忙往外跑。
屋子里装模作样哭哭啼啼的丁蕊也不哭了,她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一时的震惊还不能让她相信,这个赵宏,抗压能力这么差?说两句就上吊?不是吧!
实际上确实如此,赵宏垂头丧气回家,将采好的药捣鼓好,写了张遗言叮嘱母亲好好吃药,然后解下裤腰带在自家后院的歪脖子树上挂了东南枝。
过来传话的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脏兮兮的,传完话就跑了,急得丁雨萌和彦青直跺脚。
这时,丁大山嘴里吞云吐雾的出来了,他拿开水烟,咳了咳道:“这不能怪咱们,这赵宏自己小心眼,冒犯了咱们家姑娘,说他两句他就受不了了?上吊?能上吊说明他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古礼法大于天……哎!唉!你们别跑啊!”
丁大山的大道理还没讲几句,院子里的侄女、侄女婿撒腿就跑,他被凉了,有些讪讪的,随即翻了翻白眼,关了大门进屋纳凉去了。
丁雨萌和彦青听他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就决定撒腿出门,此人虽然是他们的长辈,却视人命如草芥,明明是一场误会,却对一个知受礼法礼法的人咄咄相逼,现在出了人命,反而全推到别人身上,还美其名曰——有自知之明!
奔跑中的丁雨萌看看彦青,无奈的抹着额头的汗:“找我伯父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也自挂东南枝,这才显得有自知之明?”
彦青见丁雨萌跑的气喘吁吁,一把抓住后者的手腕道:“我不喜欢你伯父,总感觉他想算计我。”
丁雨萌听了彦青的话,狠劲的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不但她伯父想算计彦青,还有她堂姐,总想着把她支开搞出点幺蛾子,哎,都怪自己嘴抽抽,显摆青竹山庄多么富有,现在好了,年庚帖没要到,麻烦倒是不少。
还好赵宏家离丁家村子不远,没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个仅有一户人家的“鬼村”,远远的就听见赵宏的母亲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好个肝肠寸断。
丁雨萌脸颊抽搐,跟着彦青迈进了赵家的大门,院子里,有些纷乱。打翻的草药、四条腿朝天的桌椅板凳……
急急进了屋子,床上躺着赵宏,床边坐着赵母,此时赵母正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给儿子灌药,只可惜药灌不进去,全都从嘴里又留了出来。
“来,我来。”
彦青一步上前,将赵宏从床上扶坐起来,有招呼丁雨萌过来扶住赵宏,自己这才上了床榻盘腿而坐。
运气、输气,一鼓作气。半个时辰后,歪着脑袋没有丝毫反应的赵宏终于动了,他一声咳嗽,让在场的其他三人惊喜不已。
彦青擦擦额头的汗,睁开眼睛感叹道:“太好了,终于有反应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母此时也面色稍微缓和,看着彦青不禁点了点头:“多谢你们,他吃了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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