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证明了蕙心的伤,并非是在杀害卢嬷嬷时所致,一切便都有了转机。
桑梓暗中松了口气,开始咬紧牙关反击,“父亲,女儿有几句话,还请父亲听完以后细想想再做决定。
卢嬷嬷已经疯了,就算父亲念着她在桑府伺候多年还算有功的份上,将她送去田庄养病,为了不让她的那些疯言疯语传出去坏了桑家的名声,父亲也定会找人严加看管。
对于一个疯婆子,她的后半生,活着已然是生不如死,女儿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母亲说我怀恨在心,我倒是想问问,我因何事怀恨在心?如果卢嬷嬷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杀她,是她死有余辜,那何姨娘的死,母亲也难逃干系!
可若不是,我又怎么会愚蠢到,在她说出这些疯话的时候,立刻就要了她的命?
这势必是有人想要嫁祸,才先放出卢嬷嬷伤了我们,然后又杀了她,让我们身上的伤,成了杀害卢嬷嬷的死证!”
“话可不能这么说,梓儿你从小就胆识过人,当年连太子都敢刺杀,杀个奴才,对你来说是什么难事吗?
你自幼被何姨娘挑唆,对母亲成见太深,以至于何姨娘死后,你连父亲也憎恨上了。
其实生死有命,何姨娘当年病重,神仙也难回天,又怎能怪母亲疏于照顾?”
桑握瑜一行说着,一行走了进来,先给桑桓和大夫人行过礼,然后又冷漠道:“聪明人做事,有时候顶风而上,反而更不容易让人怀疑。
就像现在,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连我都差点要相信你了,可又焉知不是你利用大家的这种心理,反其道而行,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桑梓想,真正的凶手,终于出现了。
桑清婉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历练有限,就算能想出这样的毒计,她也会顾忌大夫人的感受。
且她一心要扮贤良,哪怕真是她谋划了这个陷阱,她也绝不会让自己人动手。
所以,便只有桑握瑜,既有这样的狠心,又有这样便利的条件。
卢嬷嬷身材高大,疯了的人又浑身一股蛮劲,非男子不能轻易将她制服,想杀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这个人,除了桑握瑜,便再不可能有别人。
桑梓看着他淡定的贼喊捉贼,简短几句,便把姜氏害死何姨娘的事实,变成了一场误会。
而且这话,最大的狠毒之处在于,不动声色就摘清了大夫人的罪孽,却又暗中指责她不仅心胸狭窄,而且对大夫人,甚至桑家,都是心存仇恨的。
如此,卢嬷嬷是谁杀的就已经不重要了。
桑桓若真信了桑握瑜的话,那么他势必要考虑,是否要借着这件事情,除掉她,以免给自己留下后患。
他接她回来,是想利用她光耀门楣的,而不是要留个心存怨恨的祸害在府里,搅得阖府不得安宁。
桑桓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他怕她有朝一日,会为他惹来更大的祸事。
桑梓刚刚松懈下去的拳头,重又紧握了起来。
桑桓看她的目光,冷刺刺的让人浑身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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