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肆一般都是近午时才开门,这会门板都还没下呢。
桑梓悄然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静静站在店门口,早有子猷上前去敲门了。
也不知道子猷小声与那来开门的小二说了些什么,反正就见那小二麻利的卸了门板,然后笑嘻嘻的将几人给迎接了进去。
懿轩走在前面,去了二楼常去的那个雅间,小二更是紧跟着便捧来了火炉茶具,一应用的,眨眼间就全都准备好了。
懿轩很随意的坐了,烤着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桑梓却只是往前挪了挪步,并不敢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的坐到他对面去。
懿轩见她那不自在的样子,便欠身拉过她,自己先开口说:“我并非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出行方便,这才借了逸安王的身份,希望你能理解。”
桑梓忙道:“我明白的,皇上若是不如此,恐怕每次出来,都得扰的百姓不得安宁了。只是我眼拙,竟然就真的将皇上当成了逸安王。这次若不是在西边碰到了王爷,可能还猜不出皇上的身份。”
懿轩笑了笑,“你不怪我就好。”
桑梓坐在他身旁,总觉得有些别扭,“我哪敢怪皇上。”
她之所以选择道破他的身份,也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不说,早晚有一天,逸安王也会告诉皇上在西边与她相遇的事,如此,她若还装傻,到时候万一皇上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那可就谁都护不了她了。
懿轩默了片刻,又问:“温庭蕴怎么样了,今儿早朝,怀安王正式为温庭蕴请封,朕已经准了。”
桑梓忙回说:“若搁在别人,耽误这么多天,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也是幸好有太医院的良药护着心脉,才能拖延到今天。皇上不用担心,过不了几天,他体内的余毒清了便没有大碍了。”
“如此就好。”
然后他也就问了这一句便将这个话题打住了,怀安王在这个时候为温庭蕴请封,一定不是个巧合,一些事,懿轩心中有数却不便干涉。
只是转了话题问她,“你与姜氏不睦,我是知道的,她几次三番派人暗杀你,你可知道?”
桑梓目光一闪,却未敢回答。
姜氏派人暗杀她,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是暗杀她的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到底是谁帮她料理了那些杀手?
见她神情有异却不言语,懿轩又接着说:“枫墨白身边的那个护卫,几次尾随,是他帮你把麻烦解决掉的,难道你不知道?”
当然不只是冷荀,她能安然活到现在,自然也有他暗中保护的功劳,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桑梓摇头,“冷荀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默默的对人好,却从不说出来,所以我不知道。”
懿轩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如此想来,那天你邀我去皇家寺院赏梅,就是为了想让我看见那一幕对不对?你在利用我!”
桑梓眼皮轻跳,慌忙起身跪了,正色道:“皇上如果执意以为姜氏想要杀我,我与她水火不容,就想利用您来对付她,那我也不敢反驳。
只是皇上您可有细想过姜夫人当日所说的话?如果那些话还不足以证明那两人的关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