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所有跟着他的人,都会随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醒醒吧!”
清珞猛地甩开她的手,冷冷哂笑,“桑梓,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先生,你想为韩家平反,根本就是做梦!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等他曰你归来,也许我会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皇后娘娘,’如果那时候,你的皇上还活着的话!”
梅嫔话里的嘲讽,桑梓不是听不懂,见她转身便走,她忙叫住她说:“清珞,你我好歹姐妹一场,其实你很清楚,不管我爱不爱皇上,我都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我想回来,这一去,先生也不会再放我离开。
自此一别,这辈子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曾经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诚如你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为韩家洗清冤屈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我不奢求什么皇后之位,只想回老家,守着几亩薄田,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这天下以后会是谁的天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的,我只想安静的过我自己的日子。我走后,希望你,也保重自身。”
见梅嫔转过身来,因着她的话,眼神里的怒火怨恨逐渐变的复杂难言,而后又逐渐平静下来。
桑梓转身从简兮捧着的红木方盘上拿了杯酒水递给她,又趁机道:“这辈子我们有幸做过几年姐妹,说句真心话,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的福分。临别一杯酒,只愿下辈子若再相见,我们还能做好姐妹。是梓儿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信任,如有来生,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偿还。”
想起过往的种种,梅嫔不觉动容,抬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酒杯。
桑梓又转身端起另一杯,亲眼看着她饮尽了那杯,才将自己这杯一口给灌了下去。
……
回宫的路上,素兰问梅嫔,“娘娘,既然您觉得桑梓姑娘的心已经不在先生身上了,那为什么还要留着她,不怕她将来会害先生吗?”
梅嫔许久都没有言语,直到进了城,她才轻叹道:“她不会的,她是个最重情义的人,先生于她有恩,就算她不肯帮他,但至少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
素兰,我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梓儿真的爱皇上,那不是要她去手刃她最爱的人吗,就像要我去杀先生一样艰难,她骗我,我虽很生气,可其实,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而已。”
素兰笑道:“娘娘,您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
傍晚时分,懿轩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祥公公忽然急匆匆的进来回禀道:“皇上,不好了,梅嫔出事了。”
懿轩眉心微攒,抬头问:“出什么事了?”
祥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禀道:“是中了剧毒,忽然发作,御医没能救过来……”
懿轩默了片刻,吩咐说:“先入殓,然后着内务府查明原因。”
祥公公却并未立刻应声退下去,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懿轩有些不悦的斥道:“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一次给朕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