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娘子倒是聪明。」
说话的是何采女,她模样娇艳、神色讥诮,「不问也知道贵妃娘娘因何而来。」
坐在她对面的叶娘子俏声道:「这事传得人尽皆知,谁不知道呀?」
何采女瞪她一眼:「既然知道,何以称病不来?依我看,樱娘子摆明了是心虚。什么身子实在不适,昨天守在勤政殿外的时候,身子可是好得很呐!」
叶娘子嗤的一笑:「何姐姐才是什么都知道呢。」
两人你来我往地掐架,王美人坐在旁边垂首不言。贤贵妃面露不悦,沈俞心看了看贤贵妃的脸色,终于出面调和:「樱娘子身子不适,便让她多歇一歇吧,先传司言过来问话,若与樱娘子有关,再传她也不迟。」言罢看向贤贵妃,「贤姐姐觉得如何?」
贤贵妃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就照妳说的做吧。」
沈俞心命人去传司言,在座的人本以为被打残双腿的司言会被抬着进来。
结果通传的人去了好半天,又一个人回来了。
正值豆蔻的叶娘子忍不住问:「咦,人呢?」
小太监回禀:「回娘娘,司言并不在房中。奴才已阖宫找过,都不见司言的踪影。」
何采女神色微变。
沈俞心扫去一眼,又问:「都找过了?」
小太监:「是,奴才还问了延庆堂的宫人,都没人见过司言。」
沈俞心微微沉吟:「这……」侧目看向贤贵妃。
贤贵妃垂眸抚了抚指上的护甲,思忖片刻后抬眼望向司琴:「司琴,去把妳家主子叫来吧。今日之事,她不在场不合适。若是身子实在不舒服,那就先传个太医在这候着,以防万一。另外,王美人……」
王美人忙应是。
贤贵妃:「妳是钟粹宫位份最高的人,所以就由妳着手安排下搜宫的事吧。」
王美人:「是。」
几件事安排下去,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起初总喜欢阴阳怪气找茬的何采女难得安分下来,她不吭声、叶娘子也消停了,不过她的眼睛一直在滴溜溜的乱转,白嫩的小手在把晚上衣裙上的丝绦。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金无敌终于款款而来。她今日换了件鹅黄长裙,青丝半挽,仍是那般随性舒适。
她行至殿内,徐徐站定。
一时间,殿内女人神色各异,但多数都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思。
晏樱宁被废之后,这是第一次与其他妃嫔见面。在此之前,阖宫所有的女人见到她都会跪拜,可如今她站在殿内、却要向贤贵妃行礼。再加之都听说她性情大变,所以不由得都想知道这种情形下,她会如何做?
跪还是不跪?
若她不跪,贤贵妃又该如何处置?真会惩罚这位曾经的当家主母吗?
在一众好奇目光的注视中,金无敌落落大方地跪了下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她的姿态坦坦荡荡,令本想笑话她的人有些意外。贤贵妃的眼底似是有诧色闪过,但很快她就整理好表情微笑起来:「起来吧,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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