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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止冲对手中规中矩的拱礼,“在下甲一,向道友……”
话未说完,一根狼牙棒就当头而下,唬得他慌忙的连退三步,恰好避过。
“呸,打就打,还揖礼,小白脸也上这斗场,还当做粉郎唱戏呢。”收回狼牙棒,对面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中年汉子歪嘴讥笑道。
“哈哈哈哈哈……”场内众修哄然大笑,气氛被瞬间引燃,
不少人呐喊助威,“快把他干趴下,让他回家唱戏吧。”
“钱兄,给他一个教训!”
“哈哈,万宝兄,今次我可是将全副身家押你身上了,就等着翻本呢。”
还有人高喊着,“各位,咱们还是要客气点,怎么说这小子也是送钱来了嘛。”
那些抱着侥幸心理押了景行止的,连呼晦气。见是个散修上台,还当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原来是个黄毛小儿。
凤晴站在后面幸灾乐祸,让你丫的叫我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等众人都笑过了,景行止继续被打断的动作,微施一礼,不慌不忙的把剩下的两字吐出,“请教”
“小子找死!”
将此视为挑衅,钱万宝驱使着狼牙棒狠砸去,转手又翻出一枚土黄色印章。印章胀大,足有小土堆大小,合着狼牙棒一前一后逼至景行止。
众修翘首以盼,希望能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压成肉饼。眼看着就能如愿,谁知那小子身形晃动,居然从缝隙中溜了出去。
“哼。”钱万宝冷嗤一声,居然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面镜子。
凤晴咂舌,“这么多法器,家里开法器铺子的?”
“道友想得也差不多了,这钱万宝家,还就是开当铺的。”旁边有人闻声附和道。
……原来万当楼是这样来的。
“那他肯定都不敢出城了吧,晚上也不能出门,身上这么多法器,出去了不得被抢啊?”
想她不过买了一件几百块灵石的普通法衣,还万般小心都被人盯上。
那人看了她一眼,“道友新来的吧,在咱们这白苍山一带,凡是道上混的,谁不知道万当楼钱家?敢打他家子弟的主意,除非活腻歪了。”
“哦。”凤晴垂眸,原来那些人还欺生啊。
摇摇头,现在想也无用,还不如好好看这场比斗。
擂台上已是一边倒的局面,钱万宝祭出的那面小镜子有定身的功能,反射出的光束照到他身上,就会被定住几息时间。景行止被追得满场跑,好几次都差点被定住,惹得场内观众憾声阵阵
这小子运气好,众修心中所想,却不是她的。
凤晴拥有强大的神识,也将擂台上的情况看得更清楚。那景行止看似处于被压着打的一方,只能抽空丢出几个毫无作用的水球,或是引来一场小雨。不过他的步调却丝毫未乱,都跟计算好的一样,只在最后的关头才险险避开攻击。
这种打法就像游戏里打血厚的怪,将怪溜着放风筝慢慢磨一样。
凤晴又看向钱万宝,果然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他不甘心的催动法器加强攻击。
景行止还在乱扔小水球,他的攻击根本就没伤害。放风筝又不是不输出,凤晴不相信他只是把怪溜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