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把剩下的一碗给母亲端了过去。
他母亲满脸带笑接过了林屹手里的碗,开心的说:“不错,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
林屹回:“你们吃着,我去把今天要做的菜做完”。
说完他一个人就直接先走了。
张风两口吃完一碗,伸手抹一下嘴,说:“哎呀,林叔,林屹这小子的厨艺比起上次你过五十大寿又精进了啊,这味道太好了,如果我有这么一个会做饭的家人该多好”。
林父笑着说:“你和林屹同亲兄弟没差别,以后常来,林屹一准会做好吃的招待你”。
“哎呦,那我以后就不请自来了啊,我还就好这一口吃得,关键是别处买都买不来”。
“只要你来,想吃什么直接说,不用客气,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
林父的话让张风乐得哈哈直笑,“好好好,我闲了就来。我上次去青藏买了好多牛羊,还有三五只羔羊和牛犊,下回我开个卡车拉过来,我们一起吃烤肉”。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让林屹给咱做烤全羊,那味道可香了”。
张风和林父聊的愉快,我看着碗空了,悄悄收了碗筷从里面出来。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我刚到厨房把碗放下转身出来就撞到了匆忙跑进来的鱼儿。
我拉住她说:“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样”。
鱼儿喘着气说:“赶紧去医院,你表弟毒瘾犯了,他身上有伤几个人都按不住,医生说等家属到了取得同意再给他用药”。
林屹在里面也听到了,急忙跑了出来拉着我就走,头也不回对鱼儿说:“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林屹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王成被三个壮硕男人按在床上,他不停地在挣扎,好在按他的男人都是壮汉,要是瘦点没力气还真要被他挣下床来。
这时候的他嘴里胡言乱语,一会祈求一会威胁,偶尔甚至会朝着床头撞过去,嘴里说最多的就是赶紧给我,赶紧给我,受不了了。
医生看见我和林屹进来急忙迎上来说:“林公子你们可算来了。今天下午四点多把他接进医院,刚把外伤处理好,他毒瘾就犯了,在医院里各种胡闹,把我们这新开的年轻小护士吓得够呛,还好刚闹起来就来了他们三个,要不然我们这些医务人员还真按不住,他这情况得赶紧送戒毒所,医院里不能待”。
林屹点点头说:“我就是来带他去戒毒所的,辛苦你们了。对了,他没有给医院造成什么损失吧,如果有,我十倍赔偿”。
“哎呦,看你说得,没什么损失,该送就早点送吧,等到需要皮肤移植的时候你们再跟我联系,我们派人过去为他动手术,这样,后面的事我在这也无能为力,先离开了啊”,医生说到后面的时候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王成,看来他刚才在医院里闹腾的够厉害。
林屹回他:“辛苦了,您该忙什么就先去忙,我自己送他离开”。
医生得到林屹的回复脚步匆匆跑开了。
我和林屹走到床边,王成的闹腾并没有停,林屹跟按着王成的三个人说:“辛苦你们一阵,我去买点绳子,把他绑起来”。
林屹刚准备转身,三个人里的一个吃力的说到:“林哥,不用去买,我们车上有,钥匙在我腰上,车在医院门口,车牌尾号是756,绳子在后备箱里,麻烦林哥取过来就行”
。
林屹拿了钥匙急忙跑了出去,我看着王成趴在床上那副模样心里就生气,好好的一个男人,竟受毒品摆布,真怀疑我这个表弟到底长没长脑子。
我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本来他屁股上就有伤,这下疼得王成差点蹦起来,他神智不清,挨了这一下嘴里只喊疼,我带着怒气说:“活该,打死都不解恨”。
我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毒品真是害人不浅,可起初却是人自己犯贱动了毒品,要不然怎么会让毒性成瘾。
我听着他疼得直哼哼,看着他不停地挣扎,说到:“还知道疼?要是一次疼死了还省事”,我嘴里这么说,其实也是拿准了王成这时候肯定是听不明白的,他要是神智清楚,我还真说不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鲁迅说过的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所有不幸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妥协和顺从,那一部分永远让人愤怒。
明知到毒品的危害巨大,竟走上吸毒的道路,如今这幅模样让人看了确实是觉得很不幸,可吸毒人最初的选择和一次次的妥协,却让我心里愤怒升到了极致。
面对毒品和吸毒的诱惑,我们作为一个人就应该对这些从骨子里厌弃并远离,做不到,就算以后最终走向死亡只能说是活该。
林屹很快取来了绳子,他和张风的三个朋友一起把王成绑成了粽子,抬着他出了医院把他塞进了车里。
刚上车林屹就给王警官打电话,让他帮忙联系戒毒所,早点让王成进里面戒毒。
王警官在电话里跟林屹交代了地址,让他直接过去,他会在那等着。
我想要送王成进戒毒所这事得让我舅舅知道,起码让他在王成进戒毒所之前见他一面,说不准这一面之后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王成活着走出来。
因为戒毒不一定成功,有些人付出生命也不见得能把毒瘾戒除,这种情况出现时,吸毒的人只有死亡一个下场,我只希望王成的毒瘾并没有深到没法挽回生命的地步,这样他才有做回正常人的机会。
车发动前我给舅舅打了电话,让他跟着我弟弟来找我,我给玉轩发了消息,让他往戒毒所开。
车子在夜色中往戒毒所的方向前进,王成的闹腾却并没有停,时不时的嘶吼几下,嘴里含混不清的胡乱嚷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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