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我问你问题吧?”
“抱歉,是我唐突了,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有点突然。”谷自珍看着手中的腰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此番前来王城为的就是调查出缨儿汤菜谱的流出源头,你可有思绪?”
谷自珍双眼神光一滞,许久,方才回过神凝视着何天问。
“你可知褚馍这个人?”
“不知,他是谁?”
“褚馍,便是你想要找的源头。”说这句话的时候,谷自珍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看得出他们两者之间必定有着深仇大恨。
何天问一愣,想不到答案竟是来得这么容易,一时间竟是有种很不切实的朦胧感。
“去我那里喝一杯吧,跟我好好说说那褚馍的事。”
谷自珍眉毛一抬,紧握了一下手中的腰牌,沉吟了一下便点下了头应了下来。
呼——
吐出浊气,褚馍结束了一天的练功,睁开眼睛蹙着眉捂着胸口,似乎是在疑惑些什么。
“大人。”巫封跪在褚馍的跟前,眼底下似乎有着些许的难言之色。
“什么事?”
“关于杀了长生道人那三个人出了点情况。”
“说!”褚馍大声喝道。
巫封低下头,低声说道:“除了我们还有好几批不同势力的人在探他们的底。”
“哦,都有谁?说来听听。”褚馍托着下巴,萌生起了些许的兴趣。
“五大家的人,顺风楼,还有陛下麾下的鱼龙卫。”
“什么?”
褚馍弹起身来,双眼紧盯着巫封,神色锐利至极。
“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据小人多家打探,似乎是因为一个流言。”
“还在卖什么关子,快点说!”
褚馍双脚脚尖往地上一掂,咻的一下后发先至冲到了巫封的面前,后者见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心中大怵,竟是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地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一丝不落地道了出来。
“据说他们身上有着一件至宝,似乎是一种药,只是一滴,便足以治百病,肉白骨。”
“而且,在大人昏迷期间,陛下已经服用了一滴,现在陛下已经是胃口大开,龙体亦是平复如旧了。”
褚馍圆目一瞪,心中已是在思量起此事的真实性,对于自己的手段他可是充满了自信,本来在他长年累月的特制菜谱下,珈蓝王已经差不多到达了一个极限,只差最后一道关键的菜便可将对方化作自己言听计从的傀儡,可此时竟是被人一滴药就治好了?开什么玩笑!
褚馍觉得现在自己像是被人蒙了一口气,一时间竟是喘不过气来了,他捂了一下胸口,手心竟是有一种温热,粘黏的感觉,翻开手一看,只见是伤口崩开,胸前的大片衣服又是被染红了。
向后踉跄了两步,无力躺坐回床榻上,褚馍用力深吸两口气终于有了点力气。
“找太医。”
“是。”
巫封也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了,在被褚馍唤醒之后便是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褚馍无力躺在床上,看着手掌心被血渲染成的诡异图案,他嘴角划起,接着双手便是紧紧地握了起来。
敢阻挠他的人,管你是神是佛,老子……一律……杀,无,赦!
…………
“我知道的基本就这些了。”
谷自珍抿了一口茶,扫了一眼何天问与梅百花。
何天问捋了捋思绪,然后紧盯着谷自珍说道:“那按你这么说道,这褚馍可是在十年前突然出现在珈蓝王城,然后便是以着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迅速崛起,而再之后他在担任上御膳殿大总管之后野心亦是跟着膨胀了起来,他开始慢慢不满足于手上的权利,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在了珈蓝王的身上,对吧?”
“不错。”谷自珍点了点头,继而补充道:“而且不仅仅如此,为了笼络朝廷命官还有一些达官贵人,褚馍这个恶魔开始传播出一些很是可恨的菜谱。当然,一开始是没有人知道的,他宣称是一场搞好关系的宴席其实就是要以那些恶魔的菜品荼毒人心。”
“但说真的,那些菜品的确诡异,那宴席不过才办了寥寥可数的几次,那些人便是纷纷上瘾了,像陛下那般更是将其当作成了日常三餐,只因其他料理对于他而言已经是食之无味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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