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籍着一力破万法罢了。
将自己凝聚出了千手化作牢笼,除了魔无相自己也就何天问才能将其破除了,可惜,何天问又如何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呢,在剩下众人的绝望下,魔无相面无表情地将他们一一吞下,只是在要吞噬天机老人的时候,他出声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以予换得魔无相渡劫成功。
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稷下城,已是乱成一片。
何天问闹出的风波才过了多久,又是出现了这样毫不逊色的天地异象,而且与何天问的比起来,这明显就是不祥之兆。
阴阳家、道家、杂家等派别中的能人纷纷出手推算彼方变化,可是经前几次推算,他们早是元气大伤,如今勉强一番,反倒是不得结果,自己已是伤上加伤。
异象是以到了结尾,天雷,罡风,心火,皆已粉墨登场,众人也想着趁此机会把握对方的底细,然而好些人方才开始算,脸色便是陡然涨得通红。
“噗呲!”
力不足者纷纷一口热血喷出,轻者捂胸倒地,重者则是直接就是晕厥了过去。
只有阳作阴脸色铁青掐着指头,强忍着不适,死死盯着远方的天空,一片黑云压城,也不知道他究竟见着了什么,就眉目骇然地念叨着:“双魔化圣,魔星耀天。”
但仅此一语,阳作阴顿时便是成了这一片地域的焦点,不为什么,就凭这里是占星楼,观测天地星象最适合的地方,能在这顶楼上站着的无不是擅于此道的大能,以他们的学识自是知道阳作阴所言何解,当即就是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纷纷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天魔降世啊,闻所未闻的天魔降世,何谓之天魔?那就是像魔无相那般,邪极返圣,魔极成正,以魔成圣,亦是圣人,他们那些清邪荡魔功也好,还是何天问交待下的圣贤功也罢,凭着这些清气还能指望对这个大敌造成伤害?都是无稽之谈。
阳作阴能感觉都自己手心的冷汗,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招来了门下弟子,说道:“赶紧去找孔夫子,大事……不妙,让他……”
话不曾说完,他也是一口热血涌上了心头,仰天一喷,就径直倒在了那一步冲上前来的弟子怀中死死晕了过去。
“先生!”
……
阅江楼中,除了何天问,其他人包括二姝皆是坐卧不安,他们要么躲匿起来,要么就是在走廊或是房中不断来回踱步,不时往外头瞄上两眼。
“天问,真的没问题吗?”
梅百花紧蹙蛾眉,她看着何天问的目光之中满是担忧。
后者嘴角微扬,淡然一笑,随之身上便是散发出了一阵浩瀚博大的气息,平和,沉静,身处其中,二姝的心情顿时都平复了下来。
“毋需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自有高个的盯着,若是高个的也顶不了,那也是没救了,不是吗?”
顿了顿,何天问将梅百花搂进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柔顺青丝,目带温情地说道:“一切有我,放心吧。”
“嗯。”
梅百花埋首进何天问的怀里,旖旎风光,是与这远方的黑幕天色格格不入。
然而两人还不曾捂热对方,何天问便是松开了梅百花,不多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陡然响起。
“请进。”
“见过何先生,还有两位大小姐。”
来者何天问有印象,应是春秋堂下的一名小厮,顷刻间,何天问便是清楚了对方的来意。
“孔夫子找我有事?”
“呃。”
小厮愕然,不过马上变恢复了过来,点了点头连声答道:“是的,是的,孔夫子找先生有事相求,请于春秋堂一聚。”
何天问闻言颔首,挥手且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先走了。”
“是。”
驱走了小厮,梅百花怯怯地看着何天问。
“他们这是要你去对付那个魔头了吗?”
何天问摇了摇头,挑了一下梅百花的下巴,笑道:“你个小傻瓜,我是谁啊,我要不想去有谁能逼我,对我用言论攻势,我可是丝毫不在乎的,毕竟能让我在乎的也就你一个嘛。”
“哥哥!”
何天问一脸尴尬,强挤出一道笑容回过头,只见胡芦气鼓鼓地站在自己身后,不用问,自己刚刚说的话肯定是被听得一清二楚了。
“芦儿,也是刚刚很在乎的人啊!”说罢,何天问便作势要去抱胡芦,不料后者“哼”的一下就躲到了梅百花的怀里去了。
“去见你的夫子吧!”
何天问见状揉了揉头发,呵呵笑了两声,便是与梅百花说道:“那我就早去早回,百花你就帮我看着点胡芦,别让她又是发小脾气。”
“好知道啦!你就放心去吧。”
“嗯。”
不过一刻钟,在何天问肆意的情况下,在好些人都没来齐,何天问便是早早到了。
“天问,你来了。”
才进门,就见孔夫子的眸子亮了一下,看来是很焦急啊!
“夫子有请,我又怎敢疲懒。”何天问行了个弟子礼,然后就在孔夫子的示意下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天问哪,你可是见到了方才的异象?”
屁股还没坐暖,孔夫子便是迫不及待地开了声,见得何天问点了点头,他的表现也是显得有些局促,但怎么说一身气度修养还是很高深的。
“天问哪,不妨直说,此番邀你前来,是有要事相求,此事与方才的异象有关。”
孔夫子语气凛然,但由始至终何天问都是一副漠然的模样,只当做是在听耳旁风,在又经过对方一轮喋喋不休之后,终于说到了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