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却听他沙哑“嗯”了一声。
“当真?”田十闻言惊喜不已,不禁抬手去探春花额头,面前眼盲春花愣在原处,并未像素日那般一掌将他的手拍开。
“这个笨蛋,又睡着喽。”田十无奈,刚想如往常一般提起春花衣襟,转念间却是弯腰将人扛在身上,然后顺手拍了拍肩上人的屁股,“瞎瘦瞎瘦,讲的便是你这样的。”
“就你这般身量,将来可没哪家姑娘能瞧上。”
田十看了眼天色,将人放到房中竹榻上,他看着春花脸上白纱,有些好奇白纱之下是何种面容。
十余年前,他初遇春花之时,不过舞勺之年。
十余年后,他已年近而立,这瞎子无论音容样貌还是脾气秉性,竟仍是那般,未有丝毫变化。
先前,田十也曾多次好奇想去掀那白纱,结果每次不是被春花打得鼻青脸肿,就是半月闻不到一丝酒味儿一点儿荤腥。
“嘶……”念及过往,田十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揉了揉脸,但手上香味却再次令他牙根打颤。
“一个大男人,身上还这样香,定然是整日围着花草转悠,腌入了味儿。”田十咂了咂嘴,抬步来到房外,自言自语间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翌日,清晨。
因昨晚饮茶过多,一早便被尿意憋醒的田十直奔茅房,当他准备再回房睡个回笼觉时,恰好见那碧眼白猫的二狗子从院中晾衣架上扯下一物衔在口中,直奔前院而去。
“这个傻狗,又在干嘛?”田十见状,瞬扫方才困意,立刻悄声跟在二狗子身后,一探究竟。
白猫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钻入院中一处花丛,放下口中衣服,慵懒趴下,将整张圆润猫脸埋在衣服上。
二狗子竟是用他刚洗干净、还带着清香皂角香味儿的衣服来做猫窝!
田十心中烦闷,以鼻孔哼气。
这条傻狗,真是欺人太甚。
“你出来,咱们今天一定要打一架。”田十对着花丛中碧眼白猫满身慵懒的二狗子怒吼道。
二狗子伏于地面,双耳后扯,碧色双眸凝视田十,喉中发出低低呜声。
见那碧眼白猫的二狗子不愿出来,田十只得上前,从白猫身下扯出衣物后,才发现那是一条亵裤,心中越发无奈。
“喵呜……”二狗子大叫一声,直接扑向田十,将他手中亵裤扯下一条裤脚。
田十怒目,面上却满是委屈,“你……”
白猫二狗子却直接跳到不知何时赶来的春花怀中,口中依旧衔着一条裤脚。
“我的……亵裤?”春花指尖捻动二狗子口中衣料一角,“看”向田十。
田十这才仔细去瞧手中半条亵裤,竟当真不是自己的。
田十不知春花究竟听到了些什么,不过,以他的脾气秉性,定会认为是自己拿了他的亵裤,而二狗子不过是忠心看护。
“阿春你听我说,刚才是二狗子……”
“喜欢?”春花语气怪异,将手中半条亵裤精准扔到田十手中,“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