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
在他看来,这城门守护权就该是军队的、而不该是内卫的事,内卫守卫好皇宫和周边即是,不应该参与到城防中来。但内卫守城是当初就决定下来,太后也支持,现在再反对,就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太后自然是有些不肯答应,只是答应一段时间后再议。只是架不住武皇叔的一再奏请,太后也跟我抱怨,要不就把这两城的守卫交给他得了。我却不答应,钱只是一方面,内卫的面子也是重要的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是当九城有了事情的时候,我还能从北门就近带着太后就逃离九城而不用担心有人关门放狗。
从听到那天他跟太后的对话后,我就一直对他有了戒心,几年前他或能为一些事放弃皇位,这几年后,当他的权力膨胀到一定程度,唯有皇位才能满足他最高的追求。
我坚持要太后允许内卫守城门的最大目的就是防着他有朝一日兵变篡位威胁到太后母子性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随时要留着这一手。
对内卫我的下属们来说,我自然不会跟他们提这是我留的一个后手,守城门收的钱我一分不要,全分给内卫,这样他们会更用心地守着,哪怕到时真与武皇叔的官兵冲突,为了这利益,他们也会与我站在一起。
只是这样的安生日子没几天,等到武皇叔把他那摊子事理顺后,他还是对内卫守卫的两个城门下手了。
我听到消息到北城门的时候,两帮人已在那儿对恃了半时辰左右了。我赶到的时候,内卫和士兵的刀剑都抽出了一半,就差那么个火星子,这就要干起来。
我一过去先不管什么谁对谁错,过去就对着内卫们吼道:“你们是不是太闲了?放着好好城门不守,在这儿舞什么刀枪?给我守门去!”
内卫们见我来,松了口气,有我撑着,那就算有事,也是我的事了。让他们跟驻军们打起来,那还是有不小压力的。听完我说的,一个个没说半句话,收了刀剑,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转过头看着士兵们,问道:“你们谁管事?”
带头一个似是军首的,走两步到我面前说道:“我们奉大将军武皇叔之命来北门换防,麻烦请内卫的配合一下。”
我看着那军首:“我们内卫只听到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太后的,麻烦你们拿太后的手谕来。”
军首强硬地道:“我们是奉武皇叔之命而来。麻烦骆统领你配合一下!”
我转过头没再理他:“我说了,拿太后的手谕来,没有的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是不介意打起来的,反正我是占理,而且,城门这个后手我是不会放弃的。放弃了那真的是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那军首锵地抽出了配刀:“骆统领,我们是奉命而来,不要让我们难做,逼迫我们下手。”
我转过头看着他,嘴角带着冷笑:“你们是想与我们内卫开战不成?我怕你担不起这个干系。”
他们来的这队士兵有个二十来人,这点人我一个都能应付,何况内卫在这儿也有十几个人。
那军首哼地一声冷笑:“听闻骆统领武功盖世,但如果刻意为难我们,那我也不介意跟骆统领做一场!”
我呵呵一笑:“那你可以试试啊,小心别小命不保!”
那军首拎着刀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敢先出手,等了半天,冷哼一声,收了刀叫唤一声领着队伍走了。他还是不敢在城内挑起两个系统间的战斗。
我也哼了一声,转过头对内卫们说道:“不要怕,下次他们再来还是一样强硬对待,这是我们的地盘,别人别想在这儿抢食!打起来也不怕,有我!”
内卫们齐声应是。只要有人做主,谁也不愿意把碗里的肉分给别人吃。
我又派了个人去给南门的人报信,说的还是刚才我的那套,我还真不信武皇叔真敢挑起两系人马的战争。
差不多半个时辰,内侍找到我,说是太后有请,想来是这刚才城门对恃的事情太后也知道了。
接见我的地方没在大殿,而是在宫里。我到的时候,居然武皇叔也在,我一一问候过,就站在边上等着他们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