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是春熙市的小混混,没有固定工作,虽不至于东摸一只鸡,西惹一条狗,但总归令那些有正经工作的人看不起,可他们手上的消息却最为灵通,一般人不知道的,找他们准能买到,所以韩连毅从医院出来就找黄毛去查那个司机。
“多谢,”韩连毅的脸有些发白,数出两千块钱递过去,一句废话都没有,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查出主谋,让其血债血偿,哪里还有心情耽误时间。
“四哥,别,”黄毛把钱推了回去,他们这些混混一直被人看不起,有时还会踢到铁板,被人揍个半死也是家常便饭,他运气好,认识了韩连毅,这几年他会将一些得来的消息卖给韩连毅或者帮他查人,也算有了条固定的收入来源,当然买消息的人不止韩连毅一个人,可有时黄毛遇到什么事,求人帮忙就唯有韩连毅会搭把手,两人的关系也慢慢好起来,不再局限于‘买卖消息’的关系,有时黄毛得到什么消息,或者市面上的货品有所变动都会提前让韩连毅做好准备,也因此让韩连毅不像别人那样因为没准备大批大批的货物砸手里了,“你知道以往我是从没拒绝过,可这次的钱我是真不能要。”
从小黄毛的爹妈就把他扔给了姥姥,刚开始还会给个十块八块的,后来两人另组了家庭,又生了娃,自然没人管他了,后来全靠他姥姥捡垃圾把他拉扯大的,不过也只是勉强填饱肚子罢了,上学是指望不上了,还没等他成人姥姥就去世了,黄毛那时候不过十几岁,长期吃不上肉以至于长的又瘦又小,说他十一、二岁都有人信,自然没人招他干活,于是他就直接跟当时他们那片区的虎哥混了,至少能养活自己,不过混混也分派别,落单就会被其他跟他们不合的混混修理,有一次黄毛就倒霉的因此受伤被韩连毅救了,于是两人才认识了。
黄毛挠了挠头,开口劝着,“四哥,叔和婶子的事你也要节哀,”他们消息灵通,韩家人出车祸两死一重伤他自然也知道了,“有什么事你就招呼一声,到了日子,通知我一声,我至少也得给叔和婶子磕个头。”
韩连毅看了黄毛一眼,直接点了点头,见黄毛不要并没有强硬的给他,把钱收回来,他并不像大多数对黄毛这类不干正经事的混混持鄙夷的态度,对于韩连毅来说,与谁关系怎样看的是那个人的人品,而不是外在,有情有义的混混比那些披着‘正人君子’皮的真小人好的太多了。
等黄毛走了,韩连毅点了根烟放嘴里,袅袅升起的灰色烟雾后是一张灰暗的脸,谁是主谋一点头绪也没有,虽然知道这司机有问题,那赌帐就是证据,可是那人仔细,银行根本没有转帐记录,估计是给的现金,茫茫人海如果他(她)不出现没人知道那人是谁,现如今唯一的方法就能从那货车司机嘴里橇出来。
可是现在那货车司机咬定是意外判刑就会比较轻,顶多是个过失伤人啥的,最多判个几十年而已,这是韩连毅和韩家所有人都不愿意得到的结果,两条人命,而现在他妹还在医院里躺着至今未醒,凶手却只判几十年?所以他必须把制造这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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